“你需要坐下来。”邓布利多又补充了一句,他没有对哈利下达任何指令,只是拜托他这么做。
菲尼亚斯在安娜塔西雅左手边缓缓地说道:“我的曾孙,布莱克一家仅存的一个人,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邓布利多说:“菲尼亚斯,你说得对。”
“我才不信呢,”菲尼亚斯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不信。”
安娜塔西雅回过身,发现菲尼亚斯正从自己的画中快速地离开,这会儿,他可能得从一张张画像前经过,在整个屋子喊小天狼星的名字吧。
“我应该向你说明一下,哈利,”邓布利多说,“这是对一个老人所做的错事的说明。我明白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老年人的遗憾。年轻人永远不会明白老人的想法和感觉,而老人却永远不应该忘记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错误。”
邓布利多说:“15年以前,我看见你额上那道疤痕,就一直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可能代表着你和伏地魔的关系。”
“你已经告诉我了,教授。”哈利干脆地说道,他对自己的无礼毫不在意,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管了。
“没错,”邓布利多带着歉意说道,“不错,不过你要明白,我们仍然需要谈谈你的伤口,我的推测显然已经得到了印证,每次伏地魔靠近你,你身上的疤痕就会发出某种预兆,或是某种强烈的情感。”
邓布利多的目光突然落到安娜塔西雅身上,她下意识用唯一空闲的那只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讪讪一笑。
这之后的一切解释安娜塔西雅都没怎么听进去,她知道,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凌晨仍然有极长的时间可供“审判”。
在今晚整场的叙述中,邓布利多几乎是将自己过往的全部计划摊开了展示在哈利面前,除了安娜塔西雅的部分。
他没有告诉哈利,当年的预言里所说明的并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孩子,也许是女孩,也许是男孩”,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哈利并不会知晓,预言球已经粉碎,他这辈子也不会听到真相。
哈利的手渐渐松开,安娜塔西雅也终于得以抽出自己那只有些发麻的手臂,她的表情算不上好看。
还得感谢邓布利多,并没有将安娜塔西雅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秘心思告诉哈利,时至今日,哈利依旧不清楚这位年轻时酷似莉莉的好友,究竟抱着怎样的心理加入的凤凰社。
“只能活一个。”邓布利多罕见地露出迟暮之人的脆弱遗憾神色,安娜塔西雅现在才惊觉,邓布利多已经是这样的一个老人。
“意思是……”哈利心里仿佛有一口无助的水井,把自己的话语从水底抽了出来,“那就是说,到了结局时,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干掉对方?”
邓布利多说:“是的。”
邓布利多并不是没有考虑过预言中的人会是安娜塔西雅,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和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他:绝无这种可能。
好一会儿,三人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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