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是指……”一位挂在院长桌子后墙壁上的肥胖、红色鼻子的巫师说道,“不久之后,邓布利多就要回来了吗?”
安娜塔西雅转过身来,这位巫师对正努力转动门把手的哈利充满了好奇,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哈利用力拧了一下身后的门,但是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啊,很好,”这位巫师说,“少了他真没劲。”
他端端正正地端坐在一张王座般的座椅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对着二人,那张画像正是他让人为他作画的。
“我相信你们两个孩子已经得到了邓布利多的高度重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噢,他对你们也非常尊重。”
安娜塔西雅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尊重,细细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为什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奇妙之感。
不过,比起这些虚名,安娜塔西雅还是更加担心哈利的状态,尽管她试图将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可哈利的罪恶感并不会被削弱多少,恐怕他正感觉有什么巨大而沉重的寄生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哈利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他无法接受自己是哈利的事实。
“别试了。”安娜塔西雅的手掌拢住哈利紧握门把手的那只手,见他向她看来,摇摇头,那种表情哈利只在梦里的母亲身上见过,“邓布利多校长会给你一个答案。”
哈利抿成一条线的嘴角此刻有松动和缓的迹象,他正打算松开手,一团碧绿色的火苗从空的炉子里窜出来,哈利有些慌张地从门口一跃而过,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炉子里那个急速转动的身影。
当邓布利多从火焰中走出的那一刻,墙上的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纷纷发出了兴奋的呐喊。
邓布利多温柔地说:“谢谢。”
他没有立刻向哈利和安娜塔西雅走来,反而走向门口,从长袍底下的衣袋中取出一条光秃秃的幼鸟——福克斯,轻柔地将它放在那条金色的枝条下,那条枝条下铺满了细碎的灰尘的碟子里,那通常是成年的福克斯居住的。
“噢,哈利,安娜塔西雅,”邓布利多最后离开了这只年轻的火鸟,向二人说道,“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同学中,谁也不会被昨晚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痛苦所困扰。”
哈利努力地说了一句“好”,也许对他来说,邓布利多就像是一种警告,让他知道自己给同伴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尽管只有这一次,邓布利多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安娜塔西雅,态度也很温和,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但是安娜塔西雅还是不想承受这样的眼神。
“庞弗雷夫人她已经为治疗做好了准备,”邓布利多说,“妮法朵拉·唐克斯也许还要在圣芒戈多呆一会儿,但看样子她也会好得很快。”
“穆迪老师怎么样?”安娜塔西雅突然发问。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讶异,但表情越发柔化,毕竟一个时刻挂念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前傲罗的人再坏也有最基本的道德准线:“他没事,安娜塔西雅,我离开那儿的时候他已经活蹦乱跳了。”
“那就好。”安娜塔西雅如释重负般的拍拍自己的心口,“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自然不用。”“安娜塔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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