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西雅,我们谈谈。”看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德拉科满不在意地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她用他来杀鸡儆猴这一点。
安娜塔西雅打量着眼前的德拉科,男孩已经长成了青年模样,眉眼锐利,下颌收窄,一头金发倒是显得他的五官多了些柔缓。
她点点头:“好。”
城堡外的一片空地上,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先一步开口。
石头做的喷泉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洁白,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的微小裂缝,它们像一条条银色的丝线一般,在泉水里流动着,清澈而晶莹。
德拉科并不习惯这种程度的沉默,他望向头顶那块被四方庭院所围住的广袤天空,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他有为难你吗?”
安娜塔西雅停下脚步,仰起头,摆正他的脑袋,凝视德拉科那双澄澈的双眸:“看起来你理解我了,然后呢,没有什么别的想说了吗?”
“不是这样的。”德拉科一把抓住安娜塔西雅的手腕,拉高声音,“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与你相称的勇气,也自然不该对你指责。”
“松手,德拉科。”安娜塔西雅吃痛,皱了皱眉头,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可还没好,对手臂的任何牵拉都会触及伤口。
德拉科似乎倏然回过神来,放开钳制住她手腕的手。
安娜塔西雅踮起脚,神情严肃而认真:“他要你做什么?无缘无故你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没有……我……我……”在安娜塔西雅的注视之下,德拉科还是诉之于口,“我和父亲似乎都错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梦寐以求些什么了。”
安娜塔西雅松了一口气,她替德拉科拢好围巾,面带笑意:“这是一件好事,德拉科,我相信,马尔福先生也会如此觉得的……没关系,我会给你答案,在不久之后的将来。”
她沉声道:“如果你们愿意……多相信我一些的话。”
她虽然有着改变马尔福一家命运的任务,却不会让他们完全置身事外,思想的改变、行为的改变,乃至目标的改变,三者缺一不可。
安娜塔西雅心中暗道,自己不会再抱有以前那种一人承担下一切的天真想法,想要达到目的,就得联合起一切力量,哪怕其中蕴含不可避免的牺牲。
邓布利多,以及她生命中短暂出现过的许多人,教会了她这一点。
“我会在父亲下次来学校的时候,和他聊聊的。”德拉科清楚,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家已经不复安全,现如今竟是霍格沃兹成为他们所有人的庇护所。
安娜塔西雅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凑近德拉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多……支持乌姆里奇,他会为此认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我明白了,比起这个,你应该更加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健康。”德拉科摸索着衣服口袋,翻找出一瓶魔药,他没有看向安娜塔西雅的双眼,反而低下头。
“我做的,药效有着斯内普教授的肯定。”
安娜塔西雅微微一怔,接过药剂,感受着手掌心玻璃瓶的温度,眉目舒展:“好,我会的,你也一样。”
她最后还是没有去看他们的魁地奇比赛。
倒是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到他们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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