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倒了,我着实吓住了。”
何暖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南佳牧看了,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也没再多责备,拿起衣服搭在肩头,朝前面走去。
何暖起身立即跟上,她穿了一双高跟鞋,哒哒哒的,在空寂无人的大道上,没有聒噪,反而莫名的契合。
南佳牧一开始走的很快,后来越来越慢。何暖知道他是为了等她,也加快了步伐。
“穿高跟鞋不累吗?”
“累啊!”
“那还穿,像你这种每天往外跑的工作,最好穿双平底鞋。”
“我每天见好几个客户,”女人穿高跟鞋,气场强大,气质也更出众一些,“很多老板都比我高,我穿着平底鞋更矮一头。
干的就是见人下跪的活,再仰着头说话,我害怕颈椎受不了。”
何暖自嘲完,南佳牧突然笑了。
可是没一会儿,脸色又拉了下来,“我这一单,你就不要负责了。”
“为什么?”何暖不解,破冰行动已经开始,她相信很快就能从南佳牧这儿拿到钱。
“你得罪我了。”南佳牧说完,继续加快步伐。
何暖站定,看着渐渐拉远的背影,“就因为我见你哭了是吗?”
南佳牧脚步微顿,思忖片刻,又继续往前走。
“你哭一下,别人看到,就把你得罪了,那我呢?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六岁之前,我吃百家饭长大。六岁到十二岁这六年间,我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赤脚在湘城各个桥墩下乱窜。
我和野猫共过窝,我跟着老鼠找吃的,有人看见我,惊惧的跑开,视我为洪水猛兽……
我哭过很多次,很多人看到,如果这都算得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