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前来的苏有业,看到苏来福这样赶忙上前帮忙顺气。
眼瞅着好日子来了,老头子别被叉烧包气死了。
“你看看他,看看他!”苏来福一手颤抖地指着苏有田,一手捂着胸口,重重喘气,恨铁不成钢道。
“爹!”苏有业止住他想说的长篇大论,把他往外推,“您出去透透气冷静一下,哥这儿有我在,我给他做思想工作。”
等听到外头关门的声音,看不见苏来福的身影,苏有业这才拉下脸进了屋。
“你还进来干嘛?看我笑话?”看到去而复返的苏有业,苏有田无差别攻击。
“苏有田你是伤了身子,不是伤了脑子,说的都是些啥屁话?”苏有业才不像亲爹那样照顾他的情绪,一上来就是一个暴击。
苏有业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个亲哥这么矫情呢?
倒了杯水一把塞到苏有田手里,毒舌道:“你是我亲哥,我看你笑话我有病不成?还是你脑子有病,看谁都像要害你?”
苏有田被顶得肺疼,绷紧的身子却放松了下来。
相比于周围人都生怕他敏感不敢说重话,这样不客气的言语反而让他更好受些。
苏有业哼了一声,当初就是亲爹他都照怼不误,使劲儿扎心,现在轮到亲哥,当然是怎么心口疼怎么扎了。
要他说,他这亲哥就是贱,听不得好话,就得骂醒他,免得他今后还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蛋儿,被人说两句就洗脑,到时候可没再有一颗肾让他折腾了。
“欠你的是徐有妹,咱爹可不欠你的!你拿啥态度跟咱爹说话?有本事你找王金花,找徐有妹横去,搁这儿放屁,以前王金花说点啥,你丫的就跟找不到北似的,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条路走到黑,你说说你图啥?”
“好事儿咱兄弟俩一件没捞着,麻烦事倒是一大堆,明知道有狼,你还把咱爹一个人撂在家,咱爹都还没说你良心被狗吃了,你还在家里摆谱起来了。”
苏有业掰着手指头细数这些时日以来苏有田的罪状。
“你就说说这些日子,为了你脑子不清醒,冲动犯下的事儿,我和咱爹忙前忙后做了多少事儿?咱爹忧心你,连队里的事儿都松手了,你还在说让我们别管你了?你咋不说你要上天呢!”
苏有业觉得他就是要上天了,也必须把他一把扯下来。
见到苏有田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整个人一愣一愣的,苏有业有些想笑,但还是板着脸问他,“清醒了没有?”
“不就是没了一颗肾嘛,人医生都说了一颗肾照样是男人能正常生活,反倒是没了对生活的积极性,才是比残废了还吓人。”
苏有业深知打一棒槌,给颗甜枣的道理,哐哐两罐心灵鸡汤灌下去,一顿忽悠。
“我所知道的二哥,一直以来都是能干的人,咱爹也一把年纪了,你总不能这么不孝,让咱爹还为了你这个不孝子操碎了心吧?”
苏有业毫不介意地揭开亲爹的伤疤,灵魂拷问,“咱爹都中年丧妻,就剩咱俩儿子了,你确定你要拖后腿,让咱爹晚年都不得安宁?”
不放心,一直在家附近转悠的苏来福连番的喷嚏声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