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说道:“小孟,可能,该着你和春生不是缘份吧?
“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你看春生,不是都已经走出来了吗?”
说着话,屋外传来了王秉春、钱亦文和大爷的谈话声。
孟小波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姐,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犹疑过后,又回身强调了一下主题:“姐,我真不知道他有家了……”
英子点了点头,算作相信了小孟的话。
……
“没了?”听英子不再接着往下说了,钱亦文放下手里的《吉春县志》。
“你还想知道得多仔细!”英子一枕头砸了过来。
“不是……”
钱亦文一边躲闪一边说道:“这不完整啊!
“她也没说怀孕是咋回事啊!”
英子说道:“一个姑娘家,不管有没有这事儿,你让她咋开这个口?”
钱亦文想了想,又说道:“不对!春生就算再护食……
“不是,就算春生再小气,也不能来个男的找小孟,他就分手吧?”
英子说道:“我猜,她也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分手理所当然。
“说是因为打了孩子的事儿,多难堪?”
“不管究竟是咋回事儿,小孟是个高手!”钱亦文翻了个身,说道。
英子问道:“高到哪里?”
钱亦文说道:“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第一时间出来,拿一段难堪的往事来挽回形象,这就需要勇气。
“而且,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可怜她了?”
英子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你信她说的吗?”
“我只能信……”钱亦文说完后,又翻开县志,认真学习起来。
信与不信,也不便再深挖了。
看了两眼,钱亦文突然又问道:“媳妇儿,你说元宵灯会上的流氓,能不能是冯校长安排的?”
英子说道:“有这可能吗?”
“咋没有?”钱亦文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就比如说我看上了谁,让二狗子装流氓,我收拾也一顿,来个英雄救美——”
英子脸一沉,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以前真干过这事儿?”
钱亦文又翻开了县志:“我这长相,哪用得着玩这个呀……”
“看这东西有啥用?”英子看了一眼县志,问道。
钱亦文一边翻过民国的页面,一边说道:“当然有用!
“尤其是1935年至今……”
终于,在1936年的页面中,三个人名被钱亦文发现了。
松井荣之、石冢根,还有一个姓田中的大佬……
钱亦文一边翻看,一边念叨了一句:“奇怪!
“石冢根是少佐,田中什么荣也有职位,为什么独独松井荣之的职位空白呢?”
英子说道:“忘写了吧?”
“怎么可能!
“你瞅瞅,连垦殖团共有多少人,男女老少分别是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又名开拓团……
英子看了过来,嘀咕了一句:“啥是垦殖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