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车里,可不光有你,还有家人呢……”
王秉春说道:“嗯,大记者在车上,是得多加小心!”
“要不……”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你俩今天就别走了,住一宿,明天早上再走。”
?了杯中酒,王秉春说道:“不走不行啊!人家一天那事儿,多……”
王秉春虽没说刘丹凤到底有什么事儿,但钱亦文却记起了——明天,又是星期六!
王秉春接着说道:“不喝就不喝,一会儿我上坛子里头灌一瓶子带回去,就着那根儿血肠喝去。”
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血肠,蘸了点蒜泥,放进嘴里:“二大爷整这玩意儿,真好吃!”
这东西,真挺好吃,哪怕不带肉粒也很好吃……
刘丹凤听了,抬头瞪了他一眼,一指桌上的血肠:“这儿有,你就吃呗……那根,是给你的吗?”
“二大爷,那根带肉粒儿的,我吃点行不行啊?”王秉春无奈求助。
二大爷微笑着,也不点头,也不摇头,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下午三四点钟, 钱亦文已经把王秉春和刘丹凤送走了,还有几桌没吃完。
大家都很尽兴。
多喝几口,少喝几口,倒无所谓。
主要是东主家这喜庆劲儿,把大家都给感染了。
那边,一桌桌的已经开始往下撤盘子、碗了。
这边,徐会计和老茄包子才晃晃悠悠地离席。
二人相扶着走到大门口时,钱亦文跟着送了出来。
一个是地方官儿,一个是今天的大知客。
这俩人同时离席,掌柜的说啥也得多送两步。
徐会计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竖大拇指:“钱小子……干大了……”
目送着二人远去,钱亦文想:干大了?我这不是才迈出一步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离既定目标,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天色渐晚,一院子的人都散去了。
家里人收拾完了残局,各自回屋了。
夜里,坐在新床上,小两口聊起了天。
钱亦文说道:“媳妇儿,这回,那点牛黄是留不住了……
“到真正用钱的时候了。”
英子说道:“卖了吧,不然你那公司搁啥能开起来?”
钱亦文说道:“嗯,这可是一炮好钱儿!”
黑暗中,英子沉默了一下,问道:“我看就在那鹿场也挺好,非得另租一个地方干啥呀?
“在省城租个带仓库的房子,一年还不得个三五百呀?”
“妈呀!你可是真敢想……”钱亦文说道:“三五百,能租俩月就不错了!”
钱亦文心知,媳妇儿压根儿就没想象到,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地方。
英子听了,试探着说道:“那也太贵了!要不,咱先缓缓?”
钱亦文说道:“早晚的事儿,能早一点儿,就别往后拖了,反正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来。”
英子问道:“那点东西卖了,能够吗?”
“使不了用不净的……”钱亦文说道,“再说,咱手头上不是还有点儿吗?”
过了一会儿,英子说道:“这些天,我感觉你好像特别累……”
钱亦文嗯了一声:“是有点力不从心……”
“唉!可着你一个人耍,啥人能受得了?”英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帮不上你啥……”
钱亦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媳妇儿,那个秀儿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