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不着帮忙也能充充场面,免得被那边的人给冲撞了。
她以为真的是萧行舟所说的房子买的不顺利,和那边产生了什么暂时无法调和的矛盾,想到她孤身一人在上海,儿子过去也应当。
沈敏敏不知道,沈词到了上海一点没犹豫,打车直奔火车站,到火车站后,因着是短途,票不算难买,只是最近的班次没有,他得等几个小时才能出发。
从上海到苏州一个小时。
等沈词到达苏州已经是晚上六点。
萧瑾从爷爷奶奶所住的小区回宾馆的路上买了两瓶酒,回到房间后直接喝空一瓶,因着醉酒才沉沉睡去,或者说是昏去。
足足从上午睡到下午雪停,外面已经银装素裹,她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将窗户打开一点点缝,冷风灌进来,手指头更加冰冷发白,鼻头却冻的红彤彤的。
这房间一点都不暖和,冻得她身体瑟瑟发抖,被冷风一灌,似乎也清醒不少。
饮酒不好萧瑾知道,可她睡不着,现下醒过来还晓得得去吃点东西,不然胃会难受。
一边放纵又一边找补。
她穿好衣服,全副武装走下楼,去附近的一家面馆要了一碗热汤面,另外再加几块牛腩,热乎乎的一口汤,一口面,舒舒服服地顺着口腔喉管进入浑浊一片的胃中。
食物让她可以暂时忘记烦恼,将面吃完,还把碗里的汤也喝了不少,整个人出了一点汗,本应该稍微坐一坐再离开,但她并不管那么多。
一个矛盾的存在,结账离开,推门踩入雪地,不太明亮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冷风吹散身上的热气,顺着领口往身体里灌。
烈酒,热面,薄汗,冷风,非常配套的四个程序。
还没走回宾馆,萧瑾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只打得脑仁都仿佛跟着晃荡,疼意再次袭来。
萧瑾知道自己感冒了,一边打喷嚏,一边吸鼻子,她没有去药店,而是径直回宾馆。
出门在外,她一般都会自己带药,有胃药,有创可贴,治头疼发热的,还有小孩用的药,行李箱装着没取下来。
回到宾馆,问前台的老板一壶热水,她拎着暖水壶回到自己的房间,倒热水,拿药,等水不那么烫时又把桌子上没开口的那瓶酒也一并打开了。
她看看药,看看热水,又看看酒。
最后叹口气,端起热水吹了吹,又拿起药丸,利落地吃掉,脱掉衣服直接躺回冰冷的被窝里。
她没有那么懦弱,不管到哪里,在何地方,遇到什么挫折,永远也不会自杀。
爸爸妈妈知道会难过的。
什么都做不了,那就休息休息吧。
萧瑾吃过药后再次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比平时更沉,身体又冷又热,不论被子裹的多紧,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脑袋也还是疼痛不止。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剧烈的踹门声,还有一道关切的声音。
“醒醒,你还好吗?”
“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