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雷州城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一炷香时间内到府衙报到。”
段增依旧恭恭敬敬:“遵命。”
……
一炷香之后,府衙大堂乌压压站了百余人。
人已到齐,尽皆参见过武棣之后,武棣开口就令众人悚然一惊:“段增,跪下!”
段增心中一凛,意识到武棣这是在给雷州城立规矩。
只有两人相对时,自己可以在武棣面前卑躬屈膝,可此时绝不能当着雷州城全体官员的面服软,一旦这规矩让武棣立住,自己的权威没了,总会有心怀不轨的想要见风使舵向雷州城的新主子投诚,那可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当下心一横,给了武棣一个软钉子:“王爷,您可能忘了,下官是正二品雷州州牧,只跪天子,跪您,恐怕不大合规矩。”
武棣冷声开口:“跪!”
下一瞬,段增感到一股巨力压在身上,不由自主双腿一屈,“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双膝传来钻心的疼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跪之下,髌骨碎裂,双膝之下鲜血涓涓流出,身体摇摇欲坠。
武棣心念一动,雄浑气机将段增死死禁锢,段增痛得呲牙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一时间大堂之上,人人自危。
武棣话语中夹杂着雄浑真气,震得百余官员心神俱颤:“雷州州牧段增,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玩忽职守目无法纪,我让他跪,不是以二品大员身份跪,是以罪臣身份跪,你们有谁觉得本王做得不妥,大可以上书弹劾本文。”
大堂之上鸦雀无声。
武棣继续道:“案牍库经历郎周之宇何在。”
周之宇胆战心惊地跨前一步。
“拖出去,斩了。”
周之宇大惊,声音颤抖。连声道:“敢问王爷下官何罪之有……”
“去岁案牍库大火,你犯渎职罪,当斩。”
周之宇看了脸色惨白痛苦不堪的段增一眼,意识到往后谁才是雷州城的天,一咬牙:“案牍库大火另有隐情,请容下官禀明!”
武棣点点头:“说。”
又转头向立于一旁手执纸笔的金君华道:“记。”
……
案牍之事一了,立刻另有官员站了出来:“下官有事要禀!”
“下官也有事要禀!”
……
段增听着大堂上此起彼伏的投诚,痛苦之余心也凉了半截。
口子一开,风向一变,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
这一日,雷州城府衙之内,十六名官员横死,三十八名官员下狱,二十一名官员晋升,武棣有了自己在雷州城的初步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