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国都安京城。
秦泽河穿城而过,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两岸人声鼎沸,一片盛世之景。
数日兼程,奔波千里,好在周元风平日里多有照拂,武棣对萧逐凤也颇为照顾,才不至于颠碎了萧逐凤这副瘦弱身板。
入城之后,武棣单独离去,只留下周元风与萧逐凤骑马穿行于熙熙攘攘的秦泽河岸。
萧逐凤跨在马背之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秦泽河两岸美景,与北境青州的苍凉与冷冽截然不同,安京城夜晚的喧闹与繁华让萧逐凤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从前原主日子过得清贫,这安京城的繁华与富贵,仿佛从来与之无关。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己颇得武棣赏识,周家众人虽惯于苛待自己,周元风却是周家难得的明理之人,自己的日子,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难过了。
此时秦泽河上正有一艘花船缓缓涉水而过,向着星河湾漂流而去。
岸上有眼尖的男子望见这艘花船,投去艳羡的目光:“今夜教坊司花魁的花船又开了出来,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又要一夜风流喽……”
萧逐凤闻言,眼巴巴地瞅着花船。
“教坊司花魁眼高于顶,所交往者,都是天潢贵胄,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消受得起的。”
周元风目不斜视,语气平淡,仿佛花魁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萧逐凤耸耸肩:“我先看看,熟悉一下情况,说不定日后还有泼天富贵等着我呢,到时候,嘿嘿,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
然而周元风若是看到花船里究竟是谁,恐怕要吐出一口老血。
此刻花船坐着的,正是周元风的亲弟弟,禁军千户周汉川次子周元享。
周元享咽下一口梅子酒,贪婪地嗅着船舱里氤氲着的醉人芬芳,将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向着旁边的佳人贴过去。
月光色,女子香。
教坊司花魁沉月柳眉弯弯,眉目含情,眸子里是风情万种,俏脸上却是羞赧纯情,这般模样,实在勾人心魄,与周元享素日里勾搭的庸脂俗粉,着实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沉月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伸出两根纤指,轻轻地按在周元享的嘴唇上,止住了周元享贴上来的势头,随后纤指撤去,一杯酒又送到了周元享的嘴边。
周元享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佳人,薄衫轻柔,峰峦叠嶂,入目尽是旖旎春光。
此刻周元享全身上下,除了某一处之外,其他地方都酥软了,早就任人摆布,哪里还能拒绝这一杯美人恩?
周元享一仰头,任由沉月再次将一杯酒灌进肚中。
沉月,教坊司十二花魁之首,传闻中性子如冷月般清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多少王孙贵族豪掷千金,也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今日周元享被沉月迎入花船,就好似做了一场旖旎的幻梦。
美人在侧,周元享百爪挠心,却不敢唐突了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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