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这话曹大奎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而每次都是因为胡秀云,所以刘氏对胡秀云的怨恨才会越来越深。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每次曹大奎说要休妻,都是知道她针对胡秀云做的那些事情,和故意磋磨胡秀云又狡辩的事实。
刘氏闭眼掩去眼底的恨,再睁开之时,眼角微微上扬,勾起嘴角的笑:“相公,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们成亲二十几年,感情可好着呢,你可别动不动就休妻休妻的,多让人笑话?
不就是道歉么?我道歉就是。
亲家公亲家母,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婆婆的没管教好媳妇,没管好这个家,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亲家公你可都是有学识的人,可不敢和我们商户治气,气坏了身子可犯不上。”
曹大奎怒,这是道歉还是拱火?曹清抬手扶额,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娘?
当初他的媳妇就是因为自己没保护好,才会在生产之时,让他媳妇受了那么多的苦,吃了那么多的罪,最后一尸两命。
如今弟妹情况相同,他绝不允许之前大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绝不能,即便那人是生他养他的娘,也不行。
胡老秀才冷哼一声:“刘氏,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你当谁都和你一般心肠歹毒?
就你这样的女人,还用商户之名拿捏我们,怎么的?我们老胡家用你们曹家一两银子了?还是在你们家吃了多少东西?
当初秀云嫁给你儿子,那彩礼和陪嫁我们都是陪送回来的,绝,,没贪你们老曹家一丝一毫。
今个别说是你阴阳怪气的给我们道歉,就算你们全家诚心诚意给我们道歉,这事情也没完。
秀云生产之后走定了,这合离书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胡老秀才没有借坡下驴反而将刘氏奚落一番,气的刘氏险些将指甲掐进肉里,张口还想反驳,却被曹大奎怒喝打断道:“滚回去,从今往后我曹家的内院不用你打理,这日子你要是还想好好的过,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想好好过,休书老子马上就写给你。”
休书休书,又是休书,从胡秀云进门,她听曹大奎说的最多的就是休书。
“相公,狼来了的故事你可知道么?所以我不害怕。”
曹大奎……想撕碎了面前的人。
看出自己老爹眼底的怒,曹松赶紧走到刘氏身边,张开双手将人护在身后,目视曹大奎,可声音却带着祈求和软弱:“爹,你别怪娘,都是我的错,娘也是为了我好,我……我不怪娘,我相信秀云也不会怪娘的。
爹……你,你消消气。”
曹大奎叹气转身,曹清抬手一巴掌打在曹松脸上:“你这是愚孝,愚孝你懂不懂?你在这样惯着娘,早晚是要出事的。
秀云那么好的姑娘,难道你想要辜负她不成?
曹松疯狂摇头,刚想解释,就听胡老秀才冷哼一声:“哼,你们要吵架滚到一边去吵,别让我姑娘听到,心情再不好。”
胡老太拍了拍老伴的手,目光同样紧张的看着好似分隔两节界的房门,她如今只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平安生产,健健康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夜铭渊抱着双臂站在边上看戏,心中第一次庆幸自己孤身一人。不过就算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亲人,无双在他的心中,也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她,即便是他自己都不行。
产房外陷入沉默,产房里的产婆却早已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无双手上动作,就差当场晕过去。可她不敢,生怕自己晕倒后,那姑娘再给她的肚子划开,拿匕首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她是真的不敢尝试啊!
无双回头看了看产婆的样子,声无情绪道:“过来照顾孩子。”
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