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很郁闷的想要撞墙,倘若秦洛竖起大旗造反,他也就认了。
偏偏秦洛一次又一次声称不会造反,宁肯两线开战,也不与大乾兵戈相见。
世人会怎么说?会说他逼反忠臣良将!
落得永远无法洗刷的昏君之名!
用力喘息了几口粗气,刘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思虑着怎么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暗了下来。
赵贤轻轻推开房门,手里提着油灯。
刘业这才发现,天快黑了。
“去把镇国公和辅国公请来,朕有要事相商。”
“老奴遵旨!”
……
大概一个时间功夫。
陆宰和黄升一前一后抵达。
黄升行动不便,坐着轮椅,让其三子推着。
进入御书房,刘业坐在御案后面,两排油灯散发着昏黄光芒,身处阴影之内,没人看清他的脸色,也不敢详看。
见礼完毕,刘业示意黄升和陆宰留下,其它人退了出去。
“这时张硕写的奏折,你们看看吧!”
陆宰上前拿起御案上的信笺,不动声色看完,交给黄升。
待两人看完,刘业问道:“你们怎么看?”
陆宰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吭声。
黄升抬头看天,发出一声长叹。
“你们也认为朕错了吗?”
刹那间,两位重臣僵在当场,没有吭声。
“朕知道了!”
“朕在你们心里,根本不是什么明君!而是一个逼反忠臣良将的昏君!”
陆宰急忙上前一步:“圣上切莫这么说,圣上没错,错在庞婴,若非庞婴作乱造反,根本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秦洛年纪轻轻,声威太重,圣上有所防范,合乎常理!”
“造成今日局面,是君臣相疑所致,只要解开矛盾,万事无忧!”
刘业眼皮微抬,略显疲惫回应:“解开矛盾,可能吗?”
听到这回应,陆宰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他听出刘业有和解之意。
皇帝有心和解,秦洛无心造反,找到两人平衡点,化解矛盾不难。
陆宰脑回路加速回应:“老臣有一些粗浅想法,望圣上姑且一听。”
“你说!”
陆宰拱了拱手:“回禀圣上,秦洛开发海外年余,便敢双线开战,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但他并非鲁莽冲动之人,且聪慧无双!他敢这么做,肯定有很大把握。”
“秦洛外海势力已成,且对大乾没有敌意,这一点尤为难得。”
“外海还有高产作物和橡胶,虽说暂时还没找到,等找到那天,秦洛定实力大增。”
“与其为敌,是祸非福!”
刘业听完有些急了:“你直接说怎么做!”
“老臣斗胆谏言,送其家眷出海,主动缓和关系。”
“若秦洛打败姜和森毒,策封他为外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