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了慕容家,就是你慕容家的,不能休了我。”
休书?蓝路万万没想到死之前还要他知道休书,他会成孤魂野鬼的,蓝家不会要一个被休了的人。
慕容沉松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你放心,不会叫你成为孤魂野鬼的,我会安排妥当。”
蓝路听不进她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苍露呢?你休了我,你要苍露如何立足?没有父族,你要苍露怎么办?你要外人如何想苍露?”
慕容沉松斥道:“你现在想到了苍露没有了父族怎么办,你早干什么去了?苍露以后就要比别人矮了一头,你要她如何,你当初要是有这份心思,也不至于我休了你。
不过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不会再娶,也就没有别的人给苍露添堵,再者,没有了你,蓝家也会是苍露的父族,她的外祖母和舅母还在,一段姻亲,有你无你都一样。”
蓝路张嘴咬慕容沉松,被她躲开。
慕容沉松将手里的毒酒递了过去,醇厚的梅花酒香扑鼻。
蓝路死死的盯住这杯酒,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在梅花树下看到的慕容沉寒,一身墨袍,绝世霸气,绝美的画卷都比不上。
至此,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这是什么?”蓝路又问了一遍。
“断魂酒。”
蓝路痴痴的:“竟是这个酒。”
断魂酒,剧毒之一,梅花的香气,喝下之后,犹如万虫撕咬体内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让人在痛苦里死去。
蓝路顺从的喝下断魂酒。
慕容沉松接住他倒下的身子,温柔的对上他的眼睛,她轻轻的说道:“鹿鹿吾夫,伤魂在上,遥想二十五载,成亲以往,念不可怀兮纵使挚望,瞧往日常常,一如喜堂,髓步袅窕窕,心喜爱之,往复无决日,不可来兮,
愿此鹿鹿再投,不见郎卿,遇心愉之人,携手一生,白发苍苍,无悔无恨,重理年少之姿,鲜活肆意。
今日至此离别,怀噎吾夫,遥盼冠时之姿,重理摇发,送此金簪归还,不落娇笑之颜。”
蓝路本就撑不过断裂四肢的疼,断魂酒也算是解脱了。
他听懂了慕容沉松所说,没有休书,是和离书。
蓝路笑着咽气。
慕容沉松握着他的手,下巴抵在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