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楼台的歌舞表演正处在高潮,舞女们捧着小花篮流星般的奔向打赏的客人包房,五爷看着气鼓鼓一杯接一杯喝茶的乔景妍,又想逗弄一番。“花魁该出场了,快叫护卫去把她请过来,我告诉你,楼外楼的花魁不是每天都出场的。”
“叫你的护卫去,我困了要回去睡觉。”说完站起身,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她可不想再花这冤枉钱。
“瞧你那出息样,算了算了,说点你感兴趣的事。”这小子比泥鳅还滑,生怕要他再掏银子。
“你同意带我去金矿啦?”目前感兴趣只有这一件事,明知道不可能还要执意坚持。
“坐下来再告诉你。”五爷不得不承认,跟眼前这个小子争斗很有趣,他身边唯命是从的人太多,敢直面顶杠的只有这一个。
乔景妍乖顺的坐回原位,望着慢条斯理喝茶的某人,小心思翻了好几个,难道他要还那二百两银子?
别怪她就记挂银子,想到那片山地会耗光所有积蓄,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几瓣花。
五爷被一双冒着金光的眼睛盯着,不得不放下茶杯说事。“怀宇在京城同时开了三家竹玉斋,生意好的挤爆门槛,再过个把月三家玉竹轩也要开张,自己赚的银子才踏实,别想那些歪门邪道。”
确实是个好消息,竹玉斋有个不成为的规矩,开张前两天就开始量产,三个铺子同时开张还那么火爆,只能说明京城有钱人巨多。
城隍根下豪门权贵云集,富商巨贾比比皆是,竹玉斋的高峰期还会持续,乔璟妍的期望值在不断提高,单日营业额会不会突破五位数?
她没有问具体数字,而是一个劲的夸赞林怀宇。“还是怀宇哥哥好,一个人默默操持这么多铺子,见着面一定要好好感谢。”
林怀宇也是皇亲国戚豪门公子,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三家铺子能够同时开业,可见魄力非常了得。
“你是应该好好感谢他,帮你买了一百个下人,外加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垫出去三万多两银子,人家提都没提多仗义。”京城一个带铺面的院子很贵的,正在装潢期间,不久后将是最豪华的玉竹轩。
乔景妍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自己是竹玉斋和玉竹轩的大股东,管理权却在五爷手上,林怀宇是他的表弟,他们俩是一伙的,实际上自己已经失去了话语权,可恨的是竟然还要替她支配收益,实在是很过分。
“五爷,帮我买的那个院子现在干嘛用了?”以她对永州府城屋院的理解,京城三进的住家院子不可能值三万多两,除非是带了商铺。
“正在装潢准备做玉竹轩,因为处在繁华位置,价钱确实有点贵。”五爷都觉得贵,稀缺资产有钱都难买到,难得原主肯放手。
乔景妍脑子里大致盘算了一下,按年收益百分之十回报,利息除外,院子已经买下了,反悔是不可能都,那就使其利用最大化。
“五爷,既然那个院子是玉竹轩的最佳选择,那租金就算三百两一个月,我相信林少爷的眼光,作为股东亏就亏点。”她亏的银子不是一点点租金能够弥补过来的。
“一个月三百两的租金你还亏,若是做别的买卖挣都挣不到这么多,减掉一百两。”不知道行情乱开价。
“五爷,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院子最适合玉竹轩,所以才高价买下的,或者说原主根本就不想卖,只是在高价的诱惑下才同意的?”他自己也说买贵了,总会是有原因的。
这个时候的乔景妍眼睛光亮无比,把高价买下的原因分析的很透彻,五爷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
“既然承认了就好说,铺子已经买下来,我也不去纠结,玉竹轩是我们三个人的合伙买卖,铺子溢价的部分当然要共同承担,以租金的方式分摊非常合理。再说,我对京城的物价不清楚,或许三百两的月租算便宜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看你们还敢替我花银子,再有下次就彻底散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五爷不想跟她斤斤计较,京城的铺子都是要付租金的,多点少点无所谓,买卖红火也不必在意这些,于是就同意了。
乔景妍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样,苦着脸又提了一个要求。“五爷,我把永州的府邸卖给您要不要,两万两银子很划算的。”
“住的好好的干嘛要卖掉?”五爷不解的问,那个院子包括家私起码值三万两,好东西就遇到不识货的,被糟践了。
“我缺钱啊,听上去好几家铺子开张,你们替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今年的分红估计我一个子都见不着,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得想法子节流啊。”她不是真的想卖掉府邸,装个山穷水尽的样子让他看看,会哭孩子才招人疼。
五爷闭上眼睛揪着眉心思考,竹玉斋和玉竹轩赚的银子他心里有数,这小子花银子是大钱不计小钱精算,说不定现在还真是很缺银子。“府邸还是留着吧,怀宇垫付的银子可以慢慢还。”
目的基本上达到,还有一件事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五爷,我托您买的牛和羊什么时候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