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妍还在痛惜那二百两银子,现在又要抢她的红利,能不动气吗?可是光生气没有用,堤内损失堤外补。“五爷,徐志祥说的那个金矿捣毁了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五爷又提起了高度警惕,这小子时不时冒出点可疑之处,真真假假难以判别。
“当然是想进去看看啦,顺便捡一些金锭子,要是运气好的话,捡到几块狗头金那就大发了。”乔景妍洋洋得意的遐想着满地黄金的场景,眉眼都要飞起来。
“想得倒美,金子那么好捡还要抓苦力干嘛?你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五爷的手在她脑袋上挠了挠,似乎要掰开来看看。
“别弄乱了我的发型。”乔景妍甩头躲开。男女授受不清,这话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这么大气性,不就是花了二百两银子,至于板着一张苦脸吗?”这二百两银子是她的痛穴,只要一提准炸毛。
“怎么不至于,十万斤粉条分文未见,我这就奉送了两万斤的利润,再说,你想泡美人干嘛拖上我,污浊了我纯洁的心灵。”刚刚被盘问了那么多,借题发泄一番总可以,要是他能主动承担这笔银子,那就更好了,自己绝不会客气。
五爷见她委屈巴拉的控诉,假模假样的好心劝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男人太小气娶不到媳妇的,赚银子不就是为了高高兴兴的花出去,想开点,到了京城哥带你去藏香阁见识见识。”
“色丕,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污。”藏香阁听名字就能猜到是什么地方,这些浪荡公子还真是荒淫无耻。
“哈哈哈,你见过不好色的男人吗?看你小子能装多久,假正经。”五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小子脑子受了损,那玩意不会也折了吧?
“五爷,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金矿看看?”尽扯些没羞没臊的,说正经事要紧,再三要求想去捡金子,只是表达自己很缺钱。
“杨焕城,你为什么总想去金矿,目的究竟何在?”五爷又板起了严肃的面孔,矿山的情况非常复杂,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她却想方设法往里钻。
“当然 是想捡金子啦,五爷,我穷啊!我被骗了,而且把未来两年的收益都骗光了。”一脸的苦逼相,叫人不相信都难。
“什么骗子这么高明,能骗到精明的杨大少爷,看来我得给他送上匾额褒奖。”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某人换回了促狭的嘴脸,喝着茶等听下文。
“五爷,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交友不慎祸害终身啊!。”说完佯装生气慢慢起身,望着莺歌燕舞的楼台唉声叹气。
“当真被骗了?赶紧说说你是怎么受骗的,谁这么厉害能骗得了你?”五爷起身主动靠近,男人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乔景妍没注意,竟然被他勾着肩膀依偎在窗前,动作如此暧昧,她的心砰砰直跳,明显感到耳朵滚烫浑身发热,双手不知所措。
“很想知道是吧?一百两银票拿来,听书也是要付银子,我这是真人真事独家发布。”今天损失了大笔银子,又被吃了豆腐,怎么也得想法子弥补一些。
“我带你去金矿。”五爷信口承诺,又没有说什么时间,可以无限期推后。
“一言为定,坐下慢慢跟你说。”乔景妍甩开肩头的手,坐回原处优雅的喝了几口茶,又清了清喉咙,做派十足却只吐了几个字。“我被柳知县骗了。”
“大胆杨焕城,你竟敢诬陷朝廷命官,贱命不想要了是吧?。”背后议论也不行,尤其是在皇家子孙的面前,简直是藐视朝廷,摘了脑袋也没人同情。
说翻脸就翻脸,好久没出现的僵死脸又回来了,一言不合就发威,事情没弄清楚就乱扣帽子,人高马大的男人在气势上就压她一筹,说不怕是假的。
乔景妍只敢在心里鄙视,语气僵硬不带标点符号的老老实实解释:“我去县衙了解人贩子拐卖我们的详细情况闲聊时柳知县告诉我计划重启泰宁镇码头需要疏通好几里长的河道想拿旁边的山地换工程费用。”
这小子抗拒不服的表现还挺特别,一口气说出了前因,五爷收起冷厉的目光,给自己斟过茶后,顺便给对面倔强任性的人也续了一盅,缓和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