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等我从洪州回来多画一些皮鞋款式,我们不仅要做女人的鞋子,还要做男人的鞋子,到时候就用牛皮或者羊皮做,官家姥爷和少爷的银子更好赚。”想着锦绣坊订制一件衣服要八十两银子,大老爷们的皮鞋正门也要卖五六十两一双,否则对不起他们的身份。
“我们是不是还要开一家成衣铺子,专卖我们自己做出来的衣服鞋子。”唐敏的思路转的很快,成品样子还没做出来就想着开铺子。
“义母的想法很好,女人能顶半边天了,还有小姑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可能会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谁还舍得欺负他们。”女人日子不好过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经济基础。
“你这孩子就是想得远,农家人的女娃子确实可怜,生下来就当作是赔钱货,没几家人把女儿当人看的,要是能像男人那样赚银子,那可真是宝贝了。”唐敏仪很庆幸,出生时抽了个上上签,没经受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也没尝过穷苦人家的吃糠咽菜。
乔景妍陷入了沉思,封建朝代都是儿子传宗接代,生多少都不会嫌多,哪怕是穷的娶不到媳妇,也是生儿子好,疼女儿的人家少之又少,即便是富养出来的女儿出嫁攀上了高枝,也是为了儿子谋福利,大多数穷人的女儿出嫁,直接换几个彩礼给儿子娶媳妇,嫁出去的女儿过得好与坏不管,这样的家庭比比皆是。
即便是大富大贵之家把女儿养的娇贵,很多也会成为攀附权贵的棋子,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她们过得是否幸福快乐,只有她们心里知道,反正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习以为常。
因为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清苦,也就形成了养女儿卖银子的习俗,若是让女人走出家庭,自己可以赚银子,腰杆子也就硬了起来,即便是黑心的父母,看在银子的份上也能善待几分。
桥景苑接触最多的是太宁镇这边的村民,尤其是河西生的徐老汉他们几家,不过他们对女儿好像是还可挺好的,也许是现在手头有了些许银子,暂时觉得满足。
乔景妍这时候的想法很多,应该说是感慨万千,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不知道回到母亲身边作为女儿的自己,还能否自作主张,要是和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出个门都有束缚束缚那就惨了,更惨的就不去想了。
想得太多就是自寻烦恼,还不如把想做而且能做的事情准备一下。“义母,兔皮上刮下来的绒毛不能扔了,用袋子装好我有大用处。”
“是不是用来做棉袄芯子啊?”唐敏仪曾经就这么想过。
“不是,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妥贴的办法,到时候边走边看。”她做的很多事都是边走边看,一个有成功案例的想法,然后集大家的智慧来成就。
杨老太太也是热情高涨,拉着程小妹要去河西村买种兔,这会带着六只兔笼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来来来,你们来看我挑的种兔是不是毛很长,还有两对的纯白色,这样的兔皮子是不是更值钱。”
“奶奶可真是行家,回头告诉村民优化兔种,多养长毛兔和纯白色的。”没想到兔子皮毛还有长短之分,赶紧再加一句。“义母,这些带回去的皮子要认真挑选,兔毛长的挑出来染成一种颜色,问问掌柜染色的时候可不可以加些提亮的材料。”
杨老太太安置好种兔回到屋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在竹林坊住几天,顺便学学养兔子,几天后你们几个送送行。”
乔景妍劝导的说:“奶奶,你和爷爷明天还是同大家一起回去吧,这些兔子只有包船才好带,要是过坐马车回去,这三伏天的赶路跟火烤似的,人和兔子都会吃不消的,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唐敏仪也跟着一起规劝,杨老太太才点头同意。离别的场面大多是眼泪与伤感,对谁都不舒服,还不如就此潇洒挥挥手,各自伴着云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