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憨的男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道,“要不然我们找巫医吧。”
可下一秒暴躁男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傻啊,这里是中原哪里有巫医啊!”
“没有巫医那可怎么办啊,那个林煦尧也没回来,万一他流血多了没气了怎么办?”
“先别急。”紫衣男强行稳住这两个要吵的人,头疼欲裂,“老二把那个药拿出来。”
他叫老二的是那个暴躁男,可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药,就炸毛了,“不是,你要干什么?!”
“给他用,不然他就会死了。”
老二不乐意,“那他就死啊,反正他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死了不也没事。”
“你傻啊!”紫衣男气的要骂,“他要是死了,我们怎么离开这里?那个林煦尧也是他的人,但凡让那个疯子知道了,我们还能走上了吗?”
老二沉默了,纠结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从怀里把那个层层包裹住的东西拿了出来。
还是紫衣男上手夺过才痛心疾首的扭头坐着凳子生气心疼。
紫衣男把包裹的牛皮纸一点点打开,逐渐里面的东西也显示出来,那就是一小堆被碾碎的粉沫。
他把这些散在男人的刀口处,用被刀疤划坏的衣服碎料绑好,拿来当成临时纱布包扎好。
做好这些他松了口气,见还剩下一点点药沫,老二就宝贝的拿了回去封存好。
“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巫医那里求来的,还没来得及用呢,就砸出去了一半。”
紫衣男白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像狲这么奸诈精明的人,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才会被人伤成这样?
他们是知道老城主已经死了的,那是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手脚,他们买通了一个佣人,让他把一个蝎子粉倒到老城主用的膳食里。
每天定时定量,就这么坚持了一个月,这人的身子骨就彻底的完了。
那个蝎子粉是他们蛮奴独有培养的物种,也是巫医养着玩的小玩意,叫罂粟蝎。
自被抓起来就用罂粟籽养着,最后到了合适的时候杀死晒干,在磨成粉末。
这个东西能够麻痹迷惑人的神经,让他们能够短暂性的精神抖擞,不知疲倦。
随着药物一点点的叠加和深入,再好的身子也会被侵蚀殆尽,高烧过后也只是回光返照。
最终丧命。
这种死法很是独特,因为一般大夫是察觉不出什么异样的。
他们算着时间,看着城主府挂上白布死气沉沉的氛围,得意忘形到没注意到狲的去向。
林煦尧是在午时回来的,来的时候心急如焚,尤其是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清冷的眼眸都骤然凝固。
“你回来了,他没死。”紫衣男知道他露出这个表情总会很让人胆颤。
林煦尧这个人是个乡野大夫,要不是因为狲,他们根本不会和他认识。
“你们给他用了什么药!”林煦尧将那些布剪开,看伤口上撒的那些药粉,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