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既白的声音很突兀,极具穿透力,冰冷宛如缠绕人脖颈的毒蛇。
时添能认出来,裴南袁自然不会认不出来。
只不过,他们更多的还是好奇。
高既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大人,我们出现在喜食楼闲聊,总不会还触犯了什么大罪吧。”
“你是想说不知者无罪吗?”高既白冷笑,“可是你们有罪啊。”
他从来不会随意的给人定罪,可惜啊,他们太喜欢嚼舌根了。
以至于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高家的走狗,是他让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你....你不该这么对我们,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
“我们可是为了高家做了许多的功臣!”
好几人的脸色都在一瞬间变成菜色,甚至都急了。
高既白却是噗嗤一声笑的畅快,“你以为我会怕吗?”
“哈哈哈哈,那你们可就太小瞧我了。这里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的。”忽然他把目光落到了一个禁闭的包厢上,“时家和裴家可不会觉得我清理朝堂上的毒瘤是一件坏事。”
“......”
时添和裴南袁忽然对视一眼,无言的沉默。
高既白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几位上路吧。”话音一落,那几人就怦然倒地不起。
听到几声倒地声,裴南袁就蹙着眉打开了包厢的门。
入眼便是高既白青色的黑眼圈和冷的彻骨的黑眸。
“这些人都是你动的手?”
高既白深呼吸,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不要插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裴南袁紧锁眉头,“这些都是你们高家在朝堂上联络的党羽。”
“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死会引起多大的波澜,甚至你还会引火上身。”
“那又如何。”高既白道,“就连这喜食楼都是我的,他们死在这里,为什么死.....除了我们谁还会知道?”
“除非,你们要说出去。”高既白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死死的盯着裴南袁。
可是裴南袁并不会这么做。
他早就对那些朝堂上只懂得用自己高尚的傲慢,去随意评判和惹火的无理性。
“今天这件事情,我们就权当不知道。高既白你的立场真的很混乱。”
高既白:“......”
裴南袁看时添也没那个兴致吃下去了,帮他带好面具就牵着他要离开这里。
毕竟是非之地,他真的很不想沾染时添一分。
可是时添非但看到了,还在离开前回握住他,停留在男人面前。
高既白看着他很是不解,可下一秒就看到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簪子。
那是玄参的遗物,当高既白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整个人就怔在那。
时添思索一下才把它递给高既白,“这是玄参的遗物,他在临死之前把它拿了出来,我不太清楚他要干什么。”
“但是我想他可能是想托我交给谁,你是他的老师.....”
高既白颤颤巍巍的接过,握着簪子的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