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南袁拉着时添走远了许久后,时添很是不解道,“这东西明显就贵了,你怎么还要买?”
裴南袁一只握着他的手,穿梭在人流里,时添忽然很清楚的听到。
“这个面具上的手艺很值这个价,而且你不是喜欢吗?”
“我......”时添无言以对只是觉得这人实在是有钱任性,以后可怎么办啊。
裴南袁见他没开口就是不想计较这件事情了,藏在面具之下的薄唇勾起。
他们左右逛了好久,买了许多。
直到时添实在是有点觉着累了,就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如此裴南袁就指着不远处的喜食楼,“去那里休息一下吧的,恰好有一场游街表演可以看到。”
喜食楼地势很好四通八达,以至于不少节目的表演,但凡是坐在喜食楼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时添看他没听自己的意见就拉着自己朝着那里去了,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好由着他拽着去了。
位置还是上次坐的位置,只不过周围隐隐的议论声还是没有隔音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而楼下却是欢呼和热闹的声音。
“听说太子已经解决完南城的灾情,正打算回京呢。”
“说起太子,我倒是得到一个小道消息,太子妃已经回娘家住了好久了。”
“而且看情况,可能还真的是夫妻不和睦啊。”
“啧啧啧,接下来有的好戏看了。”
“可不是,就连高家的那一位,高既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了一趟高家就再也没了什么动静。”
“国子监呢?蒋阁老不是刚收了一个学生吗?还说要为他举行拜师礼。”
“害,不就是时家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公子吗。”
“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关系啊?”
“你忘了裴家了,这时家和裴家的关系可是世交,况且裴小将军不也是蒋阁老的亲传学生吗。”
“你懂了吧。”
“哦,原来如此。”
.......
时添看着从另一个包厢里传出的声音,忍俊不禁的蹙眉。
怎么如今的人,说话还有那么大胆放肆的。
裴南袁不动声色的给时添倒了一杯茶水,随后抬手招呼守候的小二点了几盘点心。
时添摘下面具看着裴南袁也接着摘下面具,不加遮掩的都是对他们所说话的厌恶。
“喝口茶。”
身旁包厢的声音不断,无非都是那些讨论贵圈事情的琐碎事。
也就除了刚才那些涉及到他们的话,其他的倒也没那么重要。
“我忽然有些担心。”时添只觉得一瞬间胸口闷的厉害,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一样。
“因为时叔吗?”
太子和时北城治理南城灾情大获成功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回了京城。
如今不少的人都知道,皇帝此次派遣时北城辅助太子殿下一共治理灾情,就是为了替太子殿下开路。
“嗯,也不知道父亲他明日能否抵达回京。”
“不会有事的。”裴南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添会忽然这么说,但眼下能做的就是去安慰他。
“回京路上也没有什么劫路的山匪,况且跟随太子殿下的侍从和士兵也有很多,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是能不能明日抵达京城这很难说。
周围的声音淡了下去可能是说够了就要走,可没想到门外就有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响起。
“诸位大人可聊够了?”
“议论皇室,该当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