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时添回想起方才太子和高即白还有那个女子,一时间茅塞顿开。
太子殿下难道是高家一手把控要拿来暗下招数的替罪羊吗?可为什么做的那么明目张胆?
时添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一向舒展的五官也都跟着纠结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走到了尽头,亮眼的烛光将这个并没有多大的地方包裹着,如同旭阳独宠般。
时添踏入这里都觉得心里温暖如春。
蒋御风转过身,带着他站在一架五格高的书架前,随意翻找了一下没一会儿就找出了许多竹简。
他随意给了时添几个,里面的字焕然如新,只是当时添一点点看过去后,当场楞在原地。
他错愕的抬起头,“这些都是……岚国历朝历代的科考以及治国之策的史书?!”
蒋御风点了点头,对这些东西并不觉得有多宝贵,“天子之心不可策,更何况对高家他早就有了偏袒之心。”
“与其鹣鲽情深的皇后心心相惜,甚至爱屋及乌的偏袒高家。”
他一向毒舌从不在乎什么分寸,尤其是此刻在密室里,没有眼线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时添下意识的因为他所说的,心脏共鸣的震颤起来。
“蒋阁老也是知道高家的狼子野心吗?”
“呵,狼子野心。”蒋御风只是觉着好笑,“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因为高家靠着皇后,何有立身之本?”
“大房子嗣凋零也就只有二房高即白和高今是孙一辈的子弟。”
蒋御风忽然站到密室中间摆放的长剑前,沉默的回头身上的那股气势都变了。
“子规,我且问你。你可想同云峥一般保家卫国,有能独立朝堂甚至立世之能。”
时添未曾经历过那些诡谲云涌之事,甚至一窍不通,但凡是遇到了什么涉嫌过深的事情便毫无办法。
所以蒋御风想在押一场。
现在的时添已经被自己的那首《鎏金宴》拉入了此次的混战里,且时北城身为宰相自然而然也得下场。
高家知道这一次让时家彻底没了能效忠的机会,那么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没了利用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毕竟他们可不想留下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时添隐隐从他身后的那把宝剑上看出了一丝端倪,那做工和样式,他怎么看起来觉得如此眼熟。
“阁老可是愿意教我?”
蒋御风:“如今时家正在风口浪尖上,但凡科考之事暴露,那么你们要承受的比起这个还要多。”
毕竟朝堂上的墙边草可有不少,落井下石的更是不缺。
皇帝如今对其有了隔阂,已经完全无法付出信任和忠诚了。
“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契机,拜我为师,我便帮你给皇帝一个满意的测题。”
这对时添来说是个只好不坏的消息,再者有蒋御风亲传弟子的名声也能有不少的助力。
时添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抱手作揖,俊郎的容貌在此刻熠熠生辉。
“学生时添愿拜先生为师,在旁侍奉受教,尽弟子之则。”
蒋御风上前扶着他的手,平和道,“此后你便于云峥一般,是我的弟子,择日后我便设立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