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骆斟酌再三,“其实他也是被握住了命脉,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见裴南袁不解,蒋御风又换了个解释的方式,“高即白的弟弟高今也在那时生了一场大病,危在旦夕。”
一个骄傲无双的人被母亲的死,弟弟的病危逼迫成了冷静犀利的模样,想来高老爷子也真的是冷血无情。
最在乎的不过是高家没有一个可以能完成他要求的男丁,大房并无男子,反而二房有。
但可惜是个沉不下心的。
所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得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然就是无用。
“可是玄参死了。”
蒋御风叹气,缅怀道:“他像极了从前的高即白,只是不知为何要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啊。”
“说起来,陛下此次没有降罪已是最大的恩慈。”
蒋御风站了起来,“你若是想要完成陛下给的交代,那就和我来吧。”
忽的他想到一件事,着重道:“只你我二人。”
时添颔首就跟着他走,裴南袁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扭头对上了邱骆深究的眸光。
“云峥你我许久未见,对弈一盘如何?”
哦忘了说,邱骆他是个棋痴。也就对上蒋御风耍无赖的时候,对此毫无办法。
换作别人早就被赶走了。
裴南袁勾唇,应道,“好。”
*
时添跟着蒋御风来到了先前的藏书阁,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带着他进入了最里面打开了一处暗门。
有一刹那时添都懵了,他未曾想到这里会有类似于密室之类的机关。可是懵逼过后便是狐疑。
蒋御风为什么会带着他进去?
当时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前面领路的人就开口,“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带你来到这里吗?”
“……”
“时子规,你应该知道这一次的科考是我推举你当监考官的吧。”
“嗯。”
他们未停,只是通往密室的通道有些幽暗,两壁的烛灯摇曳的照着周围的路。
“高家不光是冲着你来的,还有一方面是在打我的脸。”蒋御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就像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背对着时添时,他的眸光却是落寞的。
“这一次我不敢保证太子殿下是否也动了什么手脚,但是……你是真的被牵连到了。”
当朝的战争不应该牵连上不在朝堂上之人。
时添他的思想很前卫,就享受浊世里独枝的清莲,出淤泥而不染。
他有着众生平等的潜意识,就连对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以及位高权重的贵人的做派,趋之若鹜。
他虽然也有此心,但却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一腔热血,没了要天下太平的必要心愿。
见证了太多的牵扯不清和腌臜的场景,他蒋御风一身傲骨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人。
高家,在他眼里不过就只是跳梁小丑罢了,也就高即白能让他觉得是个特殊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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