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努力想找补的时候,上官月犀利的开口,
“望儿,你母亲识字少,你也不通人事,是吗?
墨儿是本将军的孩子,你母亲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说他的不是?
就算他哪里做的不好了,自然有我这个当母亲的去教他,轮不到不相干的人对他说三道四。”
墨京望没想到大伯母居然会这么说话,一时间脸色涨的通红。
这十多年来,父亲母亲都在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将来会成为王府的世子,府上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给过他难堪,今天还是他懂事以来的第一次。
面对此等难堪,他哪里能服气,梗着脖子立即反驳道:
“大伯母,我母亲作为长辈,如何不能说教堂哥一个晚辈?我母亲也是好意,既然大伯母不领情,往后侄儿一定多规劝母亲,不让她多管闲事。”
墨京望的一番话,让气氛再次到了冰点,灯芯炸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的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上官月闻言,看着这个将野心写在脸上的侄儿,不由得一阵冷笑,多年来的吹捧与奉承,早就将他所有的锐利与进取心消磨的一干二净,就这样一个人,还妄想替代她的孩儿,真是不自量力。
“本将军官居三品,你大哥他更是从三品的骁骑营副参领,你娘一没有品级,二没有诰命加身,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本官的儿子。”
上官月一身杀气凌人,让在场的众人都后背发凉,一时间场面落针可闻,坐在椅子上的人,身下如芒在刺,一个个坐立不安。
傅京墨看到他娘霸气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有娘护着的感觉,真不错!
墨云深看着霸气侧漏的媳妇儿,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媳妇儿这次回来,注定要出一出这么多年来的恶气,他肯定支持她的。
他们相互扶持了半辈子,他们不止是少年夫妻,还是多年来的生死之交。
这两年她缠绵病榻,更是受尽了苦楚,如今儿子刚回来,他们就容不下,呵呵,看来,母亲真的忘记了,墨家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看到大哥一言不发,墨云朗也有些摸不准,可是他最是能言善辩,站起身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开口道:
“大嫂,秦氏不会说话,回头我说她,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饭就不必这么生分了,母亲病了许久,今儿也不能给她老人家再气病了吧!
这一杯酒,就当弟弟赔罪了,往后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大嫂这么多年在外受苦了。”
话一说完,他端起满满的一杯酒猛灌了下去。
果然,老夫人看到自己不善饮酒的儿子被逼的空腹喝酒,眉头都皱起来了。
二房夫人秦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男人,目光扫过上官月时,闪过怨恨。
傅京墨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将军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似乎是眼不见为净。
上官月将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她差点就气笑了。
这是墨将军府,不是卖场的戏园子,一个个的这么能演,你方罢了我方登场的,演给谁看呢!
不过这墨云朗,以前她倒是小瞧了他,当年能够在墨儿小的时候就斩草除根,如今更是狼子野心。
不愧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儿子,这不止话说的好听,帽子扣的也好,就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眼前这位热衷于烧香拜佛的老夫人,知情与否呢?
“够了!”
老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声音气氛,目光却是看着傅京墨的。
果然,心爱的小儿子吃了亏,老夫人不依了。
上官月冷笑一声,谁的儿子谁护着,谁敢嫌弃她儿子,算计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她就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