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个家被闹的乌烟瘴气的吗?”
看着大儿媳嚣张肆意,谁也治不住,老夫人胸口怒火中烧。
她看着一直不做声的儿子,心头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了。
“哼!”
听到老夫人直接越过她,将矛头对准了大儿子,上官月冷哼一声坐下。
似挑衅的说道:
“墨儿,来,趁热吃点儿,娘还真是想带你去上官家,我跟你说,上官家的厨子手艺真的不错,上官家的饭从来都是热气腾腾的,不像这,啧啧,可惜了。”
上官月的“啧啧”讽刺意味十足,大家自然都听的明白。
可是除了老夫人,谁敢说人家一句吗?
谁也没资格。
况且,人家说的就是事实。
每每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耽误到最后,大家只能饿着肚子吃冷的。
有些荤菜凉了,油都黏糊糊的,根本无法下嘴。
“娘,这还没我媳妇儿做的好吃呢,我媳妇儿那手艺,啧啧,绝了,等她来了,娘您就知道了!”
傅京墨浅尝了一口,就搁下筷子,话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老夫人被大房一家三口气的心口直疼,“哎吆哎吆,疼,云朗,我胸口疼。”
她捂着胸口,“哎吆哎吆”的叫唤了起来。
二房夫妇连忙起身,一左一右的在她身侧,拍背的拍背,喂水的喂水,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可看在大房一家三口的眼里,当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上官月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墨云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母亲要是身体不适,儿媳即刻进宫请太医为你诊治,免得外面又传,儿媳我克婆母,每每回京时,老夫人总要病上一场。
也不知道这克婆母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寻常那些传克夫的女人,那也是一进门死了男人才被传的。
墨将军几次死里逃生,遇难呈祥,由此可见,我并不克夫,我还旺夫。
回京数次,婆母也只是胸口疼,也没见就被我克死啊,汴京的贵妇们,真是越发没意思了。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我克婆母,啧啧,还是南边儿好啊,饿了就吃,豺狼来了就打,不需要天天磨嘴皮子功夫,也没有那么多下作人,下作事。”
上官月眼神像刀子一样,她这次回来可不会再惯着她。
以前她不想把心思放在没用的争斗上,毕竟儿子不在了,她什么都不在意。
墨家的未来与她何干?
如今她儿子回来,儿媳妇儿更是怀有身孕。
她不把这些豺狼请出去,她就不配做母亲。
若说是老夫人一开始是装的,那么这会儿,是真的被气到了。
可如今他们夫妇打了胜仗回来,她要是闹的太难堪。
别人笑话的还是她这个老夫人当不好家。
“老大家的,你的好意,娘心领了,人老了年纪大了,浑身的小毛病就出来了。
再加上你们把阿墨找回来,我乍惊乍喜之下,有点不舒服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大房可就阿墨这么一个孙儿啊。”
老夫人的三言两语就将话头转移到了大房子嗣问题上。
上官月看她态度软下来也要搞事情,忍不住看了墨云深一眼,低眉顺眼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深哥~”
“哎~”
墨云深猛的听到她喊“深哥”,心差点飘起来。
从认了儿子到现在,她终于又喊他深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