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镜非子站起了身来,“辈分高就是有好处。”
“不光我爱用来仗辈欺人,老不死也不能免俗。”
“这不请帖就递过来了,邀请我这位师侄上正一道一叙。”
“啧,我还是年纪太小了,要是能再给我个十年二十年的时间。”
“以我道门奇才的天资纵横,绝对不会让他有活着叫我一声师侄的机会。”
镜非子话里话外都是遗憾和愤愤,“时不予我啊。”
谢凤仪和萧长宁压根没听他的自吹自擂,关注之处都在玉凌子邀请镜非子前去之事。
“你们不是才过了招吗?他叫你去做什么?”私下都撕破脸了,面上还做友好做什么?
玉凌子可不是如此无聊之人。
“不知道。”镜非子将手中最后一个瓜子儿磕了,“大概是看我如此英姿,心中怕了我,想要对我告饶,让我许他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不死吧。”
谢凤仪自动过滤掉镜非子的自吹自擂和胡扯,凝神想了一会也没想到玉凌子的用意。
“阿宁,你说这老怪物想要干什么?”
她想着萧长宁之前和玉凌子打得交道多一些,也许能猜到个一二也不一定。
萧长宁也摇了一下头,“我也想不到,我对叔高祖并不了解,之前也是合作。”
“既然猜不到,那就只能亲自问了。”谢凤仪转头看镜非子,“老怪物给你的请帖,可写了只许你一人前去?”
要是没写明的话,她们跟着去凑个热闹也说得过去。
镜非子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就说闻听难得有一元教的师侄入京,他这个做师叔的不甚欢喜,诚邀我上门一叙。”
谢凤仪心下一动,“请帖呢?”
“撕碎扔了。”镜非子说的十分理直气壮,“他给我下帖子,摆明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才和他交过手,确定了我现在我还不是他对手。”
“我如今又不是孤身一人对着他,我还有你们做帮手。”
“所以我才不做傻子,真听他的邀约往他门前送。”
“你不是道门人,不知道道门之中各种手段多的很。”
“他是正一道嫡传弟子,又活了那么些年,阴损法子必定少不了。”
“我有心算无心去和他过招,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准备好了鸿门宴,就等我送上门去任他算计宰割,我可不能入了他之圈套。”
望着一脸我聪明得很,才不会上当的镜非子,谢凤仪咽下了口中想要说的话。
镜非子想的是没差,玉凌子这般请他前去,好心定然是没有多少的。
玉凌子也知道他必定不会想来,才会在请帖上特意提到一元教。
就像是上次谢曦能入他之居所,也只递了一下正一道教中上下的名单而已。
这是聪明人都能看懂的威胁。
玉凌子递帖子时,想的肯定是镜非子为了宗门,纵然心中知道不妥,也会乖乖去他面前。
毕竟如今拥有国教之名的是正一道,也是天一宫三支中默认的老大。
玉凌子又是道教之中唯一活着的玉字辈儿,辈分之高再加之正一道的势大,拿捏一元教还是不太费力气的。
结果镜非子完全没能看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
“阿宁,我要收回之前话,小镜子其实与我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