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完早膳,听到谢凤仪的所作所为和说的所有话后,面上划过一丝不虞,“王家的最后一位女郎到底是怎么教养的这个嫡长女。”
“看这行事做派,哪有一丝高门贵女的做派,活脱脱就是市井小民家丫头的粗蛮做派。”
江公公站在一侧挂着笑,“女郎再是世无其二,到底也是一颗慈母心。”
“士族的女儿又矜贵,女郎大抵对女儿难免就纵惯了些。”
“这哪里是纵惯了一些,是纵的她……”皇帝阴沉着脸收了话头,“士族的人,哪个都是眼高于顶,对谁都不假辞色。”
“国师今日被谢欢给强制带去,心里必定也是满腹怨言。”
“待他出了永安宫让他过来一趟,朕安抚他两句。”
江公公诺诺的应了,指挥着人将早膳都撤下去给皇帝上了茶。
国师进了永安宫后,就先松了一口气,见谢凤仪依然还是刚才的恶脸,也没敢搭话。
等到进了正堂殿内,见到了室内就萧长宁和她身边的灵璧灵玉,立时笑容就真实了许多。
“公主殿下晨安。”他笑吟吟的行了一个稽礼。
谢凤仪偏头看茶白。
茶白会意的转身出去,走到廊下一把抽出腰间软剑,舞起了剑来。
殿门大开着,外面剑气纵横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谢凤仪坐到了萧长宁身边,不耐烦的看向了国师,“有话快说,有屁赶紧放。”
“谢姑娘,我想去陈留。”国师垮着脸,声音不敢放的太高,眼底布满了渴望与期待。
“现在?”
“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当花架子?”
“……”
国师脸都快皱到一处了,“谢姑娘,不是我胆小,而是皇上要我做的事,太令我心肝儿发颤了。”
萧长宁心一沉再沉,不妙之感愈发重了,忙急急问了一句,“我父皇要你做什么?”
国师等的就是这句问,当即竹筒倒豆子一般就倒了出来,“皇上他要我正一道为他炼丹,即使不能长生不老,也必须能延年益寿。”
“我和皇上说没有这样的丹药,正一道是有一些祖上留下的方子。”
“但大多都是清心丸之类的,没有延年益寿之能。”
“皇上压根不信,他又也知道了老祖的存在,就拿老祖做了例子。”
“他说老祖能活那么久,定然正一道有秘法或是丹药。”
“我说我实在不清楚,请求回正一道问老祖。”
“然后我就被软禁在宫内不得出去了,他还要召正一道的掌教入宫来炼制和相询。”
“谢姑娘,公主,皇上他是在玩火啊。”
“他要的那种丹药,世上压根就没有。”
国师说着停下,觑了一眼萧长宁的脸色,才又叹着气道:“可我观皇上的架势,要是正一道拿不出,就要对正一道开刀了。”
“你们说,我能不害怕不心惊不想着赶紧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