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见谢凤仪打算就这么走了,不由的拉了拉她,“不告诉国师一声吗?”
谢凤仪握着她手往回走,“不用告诉,他精的像是没有毛发的猴儿一样。”
“有人进了他的房,他就知道我不会上去了。”
“走吧,明早我来找他。”
萧长宁便也不再多话,和她一路安静回了永安宫,洗漱后又说了会儿话就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谢凤仪就一人领着茶白去了国师所住之地。
“国师大人,起来了没?我有事找你聊聊。”
谢凤仪一路疾行到国师门前,大剌剌的拍着门,将房门拍的‘砰砰’响。
房内的国师原本还没醒,硬生生被她给拍醒了。
一听外面是谢凤仪的声音,心中忧喜参半,“姑娘且等一下,且让贫道穿好衣服再来开门。”
谢凤仪哼了一声,“国师大人就是知道享福,我饭都吃完了,你还没起来。”
过了一会,国师将门打开,“谢姑娘……”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谢凤仪一把薅住脖领子,“劳烦国师大人和我走一趟。”
国师连忙往回拽自己的衣服,“谢姑娘,有话好好说,莫要拽贫道的道袍。”
谢凤仪分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依然抓着他衣领子,掉头往外走,“你避我如同洪水猛兽,我不拽着你,你定然掉头就跑。”
“谢姑娘言重了,贫道岂能那般做。”国师努力的往回拽着自己衣服。
他没有作假,是真的想要拽回来。
且先不说他就这样被谢凤仪给扯着在宫内走一圈,面子里子都没了。
谢凤仪手劲也大了些,薅着他衣襟的力气半分不掺水,勒得他实在是难受的很。
往回扯自己衣领子的同时,国师也没忘了暗处还有人看着,场面上的戏该做的也得做,“谢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还没说找贫道何事呢。”
谢凤仪瞥了他一眼,“我昨天看到你,才想起你们正一道的牛鼻子都是想修道成仙的。”
“口气这么大,架势摆的如此唬人,肯定会有点凡人所没有的手段。”
“我家公主殿下中毒后眼睛失明了,御医和我家会医术的丫头说了,以他们之能力,从药理上已然无法可想。”
“我昨天还在发愁该怎么想办法给她治好,恰好就看你从紫宸殿晃出来了。”
“回去后我就想了,既然凡人手段没用,那我便求神问仙来为她诊治。”
“如今大梁道法最好的人,非国师你莫属,我这不就来找你了。”
国师听到谢凤仪胡诌的理由十分说得过去,心里一块大石完全落了下来。
“谢姑娘,贫道只是一介道士,写一写青词,祈一祈福还成,实在没有姑娘所说的神仙手段啊。”
“你说没有就没有?”谢凤仪眼睛一瞪,凶神恶煞的很,“快跟我去给公主看病,要是拿不出个有用的主意来,老子点了你们正一道的大殿去。”
“……”
这祖宗应该是在做戏开玩笑吧?
他怎么从话里听出了点认真的意味呢?
国师心里腹诽着,面上继续做戏,和谢凤仪拉拉扯扯出了所住之处,去了永安宫。
谢凤仪到底还算是给他脸,到了宫道上后就松开了他,让茶白盯着他。
在国师往永安宫的路还没到一半时,这个消息就被送到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