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认为哪一策较为得你之心?”
“我先说一下我的选择,我喜欢下策,简单又直接。”
“唔,还能扯一扯玄而又玄的东西,比如说因你受伤,才会让皇室福运受到震荡,皇子们才会接连遇到倒霉事儿。”
“只有你好起来了,皇子们才能脱离霉运当头,萧家皇室也才能安稳。”
“哎呀呀,如此一说的话,这下策其实倒也可称之为上策了。”
“怎么样,阿宁,要不要干他一票?”
萧长宁:“……”
她是士族最金贵的贵女,不是占山为王的恶匪山大王。
“用哪一策且先放一放,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谢凤仪玩腻了珠子,将装珍珠的木匣子一把扣上,拍了拍手往萧长宁身侧蹭了蹭,“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长宁将脸转过来,即使眼睛看不到,也和她双脸相对,“你让国师敲边鼓很正常,他是咱们的人,用起来自然顺手。”
“江公公是父皇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你有什么把握,让他会听咱们的话去做事?”
“便是我在他面前有几分面子,他看着我长大,对我素来多有照顾,也不可能为我所用,去帮着我算计父皇。”
“啊这……”谢凤仪噎住了,过了好几息,才心虚又小声的道:“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江公公勉强也能算咱们的人?”
“……”萧长宁足足半响没能说话。
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反应过来后,她就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道:“你、从、未、与、我、提、过!”
“我以为我和你说过。”谢凤仪语声无辜又疑惑,声音又低了一些,“难道,我没说吗?”
“没、有!”萧长宁从牙缝里扔出这两个字后,就‘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江公公是父皇还年幼时就去了他身侧伺候的,一步步从不起眼的小太监走到了父皇贴身太监。”
“从那时到现在,已然足足几十年了。”
“别说是你与哥哥了,便是夫人也不可能做到。”
“他到底是谁的人?是谢太傅?”
“父皇身边放着一个如此危险的棋子,要是太傅有一日想要父皇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看到有些失了态的萧长宁,谢凤仪赶忙起身将人给搂住,“乖宝,冷静一下。”
“我既是说江公公是咱们的人,他就绝不会是太傅的人。”
“你静下来,听我给你慢慢说。”
她的安抚,让萧长宁暂时将心间沸腾的情绪给压了压,任由她搂着坐下,“你说,我听着。”
谢凤仪先给她倒了杯水,放到她手上,“你身体如今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气血运转过快,会牵引着青黛为你封住的余毒也跟着活跃起来,让你情况更糟糕。”
“乖,将这杯水分七次咽下去,平缓了呼吸,再将气给顺下来平稳住。”
“等你做到了,我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