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此时也是最好的机会,抡卷大考尚未开始,寒山居士又是当世大儒,他为徒弟在众目睽睽下落名,这名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这样一来,也不必等郑文臣高中之后,谢凤仪和萧长宁再去费心谋划了。
给郑文臣改名这件事儿,在以前的萧长宁的眼中,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不过是个二等世家庶子,皇帝开了口,郑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的。
但如今萧长宁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不比从前了,再不是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儿了。
当然如今的萧长宁去找皇帝,也不是不能达到目的。
可谢凤仪不想萧长宁去听皇帝的拿腔捏调,索性请了寒山居士来出这头。
他来为徒弟改字,名正且言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皇帝和郑家,都得认下来。
郑文臣在此时更名为宸,心底对她们也会更加感激和归属感更强。
这样皆大欢喜多好。
唯一有点不好的就是被逼着来的寒山居士。
不过小老头一点情绪,在谢凤仪眼里压根不算事儿。
“看咱们这事办的多漂亮。”谢凤仪口吻自得的对着萧长宁显摆,“我都说了,只要我想好好办,天下就没有我能办砸的事儿。”
“阿欢最棒最厉害了。”在日渐相处中,萧长宁已经知道不同的情况下,谢凤仪都最喜欢听什么话了。
她也愿意宠着她,配合她。
“嘿嘿嘿,谢谢公主殿下的肯定与夸奖,臣女日后会多加努力,力求令公主殿下多满意一些。”
萧长宁抚了抚她的脸,“你现在我就很满意了。”
还没等谢凤仪再说话,阮诗蕴声音响了起来,“阿欢,阿宁,你说是你们去隔壁呢?还是我与黎姑娘和黎公子去隔壁?”
阮诗蕴以一种实在是难以忍受的眼神望着她俩,黎鸢也点了下头支持阮诗蕴的话。
至于黎容,正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她俩看个不停。
“你们啊,还没到我与阿宁这层亲近关系,所以还不懂。”谢凤仪目露狡黠之色,眼珠滴溜溜的来回转。
“这到情到浓时难自禁,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对着我哥哥和二哥有了这种心情时,才是感情入了佳境,真正将一颗心放在了他们身上。”
“相对的,他们也是一样。”
“若是还没做到我这般,便是对你们心意不够深。”
谢凤仪毫无心理负担的给两个兄长‘吭吭’挖了两个大坑,面上十分的煞有其事,“面对心悦之人,什么外人的眼光啊,他人的议论啊,都不重要。”
“只要见到那个人笑着看过来时,世间霎时间就会只剩下一个她,眼中心上只有她,再也看不到装不下别的。”
谢凤仪努力忽悠着两个未来嫂子,见她们看似不在意,实则都将她的话给听进去后,她心里的小人儿插着腰朝天大笑了几声。
哎呀,给兄长挖坑的滋味真是太好了。
黎鸢看了她看似交心分享,实则难言得意的面容一眼,“怪不得你哥哥说让我与你在一处时要多小心,免得一个不注意被你带到坑里去。”
“我本还不以为然,此时看来,他之所言确实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