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九姑娘也不遑多让啊。”谢凤仪笑得璨若明珠,“她也是天下最可爱的姑娘。”
“我没有你可爱。”萧长宁轻摇了下头,头上簪子垂下的流苏在耳边一荡一荡的。
谢凤仪伸手捏住流苏,顺势将她簪子也摘了下来,“才不是,你和我一样可爱。”
簪子被摘下,萧长宁发顶一部分头发落了下来。
谢凤仪以手指做梳,为她轻拢了下,“梳罢香丝扰扰蟠,笑将金凤带斜安。玉容得汝多妆点,秀媚如云若可餐。鸦色腻,雀光寒,风流偏胜枕边看。”
“阿宁,我们今日早些安歇吧。”
萧长宁没回答,只放开她的手变成按上她的肩,走近她一些,微抬了脚主动吻上了谢凤仪的唇。
她们这几日在宫中,日日起的都很早,回来时依然是夕阳西斜。
回来在路上走一走,到了宫里再说会儿话,洗漱一下也就歇了。
谢凤仪最多也就是手有时不老实了一些,真正的便宜没占到。
这会儿回到了自己宅子,就迫不及待了。
萧长宁也是想她的,这种两人灵肉合一时所产生愉悦,是真的会令人食髓知味。
她自己送上门,谢凤仪自然是不会客气,搂住她的腰,将人拉到和自己贴着一点缝隙都不留,吻也随之加深。
今日萧长宁如此主动,她发誓今晚一定要杀得萧长宁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才成。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当情渐渐浓时,谢凤仪在萧长宁耳边吟着,尤其是在最后一句时,重重的咬了咬,语气里透着的是满满的坚决。
萧长宁正有些目眩神迷时听到她这句,抽空叹了一声气。
她为什么总是对她自己体力极限缺乏真实的认知呢?
永远倔强,永远不服输,永远自信超凡。
第二日,兴冲冲的阮诗蕴跳上特意来接她的好友马车时,一眼就发现了不对,“阿欢,你这是怎么了?”
谢凤仪清咳了一声,拿过纨扇半盖了脸,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没什么,昨天不小心把腰稍微扭了下。”
萧长宁别开脸,将不受控制的笑意压了又压。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阮诗蕴关心的往趴在萧长宁腿上的谢凤仪身侧凑了凑,“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阿宁刚给我揉完,我已然好许多了。”她没全说瞎话,萧长宁确实给她刚揉完。
不过好多了,纯粹是自我安慰。
她昨晚太兴奋了,非想着要和萧长宁颠鸾倒凤到鸡鸣不可。
最后鸡鸣时没听到,她倒是在想尝试个新招数时的一瞬把腰给闪到了,当场疼的差点打鸣。
而在那一瞬后,萧长宁在愣怔了一下之后,不是先来问她身体如何,而是顶着满脸的红潮将脸埋在了一边被子里,笑得身子都颤了起来。
然后等她将脸从被子拔出来时,脸红的跟块大红布似的,不是情动的红,是闷得红。
脸皮厚如谢凤仪,也倍感耻辱。
这件事儿,天知地知她和萧长宁知,再不能让第三人知了。
她从来没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