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腰出了问题,并未影响到嘴,“阿蕴小姑娘,听说你最近和我家二哥走得挺近的?”
阮诗蕴脸霎时一红,头也缩了回去,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写上了害羞两个字。
哎呦,跟她还害羞?
谢凤仪将俯在萧长宁腿上的头抬了抬,去看阮诗蕴的表情。
她刚将头抬起,就看到了阮诗蕴高高扬起的唇角和脸上遮不住的笑意。
啧,害羞又开心的小姑娘最想令人逗一逗了。
谢凤仪心思一起,就忘了自己腰上的不适,身子一支就想要起来。
她这次幅度过于大了些,腰一下被牵连到,她呲牙咧嘴了下,又趴了回去。
一头青丝也顺着她的动作,跟着一起散落到了萧长宁的腿上。
“你小心着些。”萧长宁轻声嗔怪着,低下头将她秀发往一起拢。
阮诗蕴看了看,“阿欢,公主啊不是,阿宁,看到你俩这姿态,我突然想起了子夜歌。”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谢凤仪叹了一声,手摸了一下腰,“我这会儿确实是处处可怜。”
阮诗蕴跟着叹气,“你就是性子太跳脱了,在京都的一众贵女闺秀里,我已然算是跳的了。”
“你比我还要跳的多,这不就遭罪了。”
谢凤仪有心想解释一下,她这伤和性子跳脱没什么关系。
但一想到只要开了头,就还得想出个圆满的谎来圆上,那样有些累。
她索性就默认了,就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性子过于闹腾才将腰给闹闪了的吧。
虽然说此闹腾非彼闹腾,不过也好过让别人知道真实的内情。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你与你的阿曜哥哥吧。”谢凤仪边说,边小心的起了身,半靠在了萧长宁的肩上,免得趴着看不清阮诗蕴的表情变化。
“我们能有什么好说的啊。”一说到谢曜,阮诗蕴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浮现了上来。
“就是他日日都来找我,便是人不来,也有礼物来。”
“我不接的话,他第二日还继续送。”
“而且他也说了,送的也不是有多贵重的,都是一些零嘴儿吃食和去坊间淘来的一些有趣小物件儿。”
“他对京都很熟,尤其是坊间的种种。”
“这几个城没有他不熟悉的,他带着我走了不少地方。”
“吃的玩的淘物件儿的都去了,真的很有意思。”
“和他一比起来,我真像是在京都白待了这些年一样。”
阮诗蕴在说起来谢曜带她出去时,眼睛都在发亮,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阿欢,阿曜哥哥真的是个很出色的郎君,明朗又豁达。”
“他脾气特别的好,不是装出来的好,是真的好。”
“我们出去时偶有见到其他家的子弟,与他说话不是那么的客气,他也并不多去计较。”
“而在坊间的那些庶族百姓也会去调侃和笑话他和我在一处时,怎么比我还放不开和害羞,比我更像个扭捏的大姑娘。”
“我甚至看到有的人还是勾着他肩膀锤着他说的,他也丝毫不在意,还能发自内心的和他们一起去笑去闹。”
“我以前只知道他是个心思较为疏阔,为人很是真诚之人。”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才知晓他原来比我想的要出彩许多。”
“阿欢,我们都轻看阿曜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