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松开萧长宁的手,足尖一点,平掠着移到了山鸡前面,出手若闪电般一手抓了一只。
“咕咕,咕咕咕。”山鸡在叫,谢凤仪则是在哈哈大笑。
她抓着鸡回来,将鸡递给了茶白,“你们两个去把毛拔了,做成叫花鸡拿回来。”
“是。”
茶白抓着鸡转身要走,刚迈出去又去看青黛,“我自己去就成,别脏了你的手。”
青黛没搭理她,转了身慢悠悠的往林边而去。
茶白看了眼青黛的背影,再看了下手中还在‘咕咕’叫个不停,还想扭着头过来啄她手的山鸡,手上一用力同时将两只鸡的脖子给扭断了。
郑文臣从茅屋里出来,看到的就是鸡气绝的一瞬。
他当即愣在了当场,指了指茶白手中的山鸡,又去看谢凤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五和小六,是师父最喜欢的两只鸡,平日里师父都是会亲自抱一抱的。”
“等师父回来,他必定会与你拼命的,你……你们还是快跑吧。”
“跑什么,不用跑。”谢凤仪拍了拍手,将手掌上沾着的鸡毛给拍掉,一脸的无所畏惧,“我刚看了,这两只鸡最肥,不光老头儿喜欢,我也喜欢的很。”
“这鸡肥成这样,是最好下锅的时候,谁也抗拒不了它们的诱惑。”
“一会咱们就拿它们来下酒,要知道老头儿养出的鸡做叫花鸡最是好吃了。”
郑文臣:“……”
他并不是很想吃叫花鸡,他怕他就是吃了,他家师父回来也会给他打到吐出来。
“啧,看你吓的这样,一看就知道老头儿绝对对你挟私报复了。”
“他奈何不得我,就对持着我给的青竹令的你泄愤了。”
“来来来,告诉我,老头儿这些日子是如何欺负于你的。”
“等他回来了,我把他胡子都给薅秃掉给你出气。”
郑文臣望天无言,煞星就是煞星,走到哪里都横的很,从来不怂一分。
不过听她这语气和拥有青竹令这事来看,她和寒山居士关系应该不生疏。
不似是其他挂名或是记名弟子,只有其名而已。
这样一想,郑文臣心里安定两分,也不敢再多看那两只自家师父最喜爱的鸡了。
反正杀都杀了,再看也救不回了。
“世妹,公主,室内逼仄又有些杂乱,我便不厚颜请你们入内了。”
他走到空地一侧的竹桌边上,“你们且在这里坐上一坐,我去为你们泡茶。”
谢凤仪和萧长宁走过去坐下,“成,你随便弄点水来喝喝就成,虽说我和老头儿不必见外,但如今他不在,我也就不进去拿他的好茶了。”
郑文臣默了默才转身往灶间走,他还真怕谢凤仪直接进去拿师父的好茶去。
他感觉这种事儿,旁人可能做不出,谢凤仪绝对是能做得出的。
“哎,要不是看郑三哥胆小成那样,生怕老头儿回来会杀人,我真就去拿老头儿的茶了。”
“阿宁你是不知,老头儿炒茶手艺相当不错,他制的茶和别处的都不太相同。”
“若是咱们走后他还未回的话,我便写个条子留下,等他回来了,让他给咱们送去一些给泡来给你尝尝。”
郑文臣脚下不由的一个踉跄。
他就知道谢凤仪能比一些穷凶极恶,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强盗还能更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