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想了下,没再坚持将披风烘干,而是将手抚在她背上,为她体内输送了一些内力,让她身上那种额头热的冒汗,身上却都是湿冷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歇一会吧,走了小半夜了。”一直未停下的走,萧长宁怕谢凤仪体力跟不上。
“不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凤仪匀了匀呼吸,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再分三口气吐出去,“要是此时歇了,我只怕是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萧长宁看了看她身上满是泥泞,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裙,俯身下去一把将她背到了背上,“天光亮了,本也不用你再走了。”
之前夜里黑,山中情况又不明,萧长宁怕视力不够,才任由谢凤仪自己走的。
谢凤仪一个不防就被她背起来,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下,“放我下来吧,我身体没你想的那么不济和娇弱。”
“你是不娇弱,可你应该娇贵一些。”萧长宁手托着她的腿,背着她往前走,“我家的阿欢,生来就是最娇贵的,本就不该遭这个罪。”
“夜里你在泥泞间落下的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上。”
“这种事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有这么狼狈的时刻了,你就该在锦绣富贵堆中金尊玉贵的过日子。”
“你这是想要往死里娇惯我啊。”谢凤仪伏在萧长宁身侧,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看来你是真的不适合做帝王,你太有成为美色所误的亡国之君的潜质了。”
“母亲和哥哥是将我宠上天,你是想要再推我一把,将我直接惯到九重天上去。”
萧长宁侧了侧头,和她四目对视一瞬,又微歪了些头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值得。”
谢凤仪搂紧了她脖子,“怎么办萧长宁,我好像更爱你了。”
“无妨,我会比你的爱再多加一分还于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要命,今天她家萧长宁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会甜言蜜语了。
谢凤仪头搭在她肩头,看她秀美精致的侧脸,很想知道她是怎么一夕之间开了窍的。
萧长宁不用看她,也知晓她这会脸上是有笑意的。
“喜欢听吗?”
“当然喜欢啊。”
“开心些了吗?”
“有点了,你要是再多说一些,我会更开心。”
“那,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马马虎虎。”
“只缘感君一回顾,自此思君朝与暮?”
“勉勉强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将将就就。”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凑凑合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个不错。”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可以了,我高兴了。”
谢凤仪摸摸她的脸,“真是为难你了,你可是最不爱吟诗作对的人。”
“那是对别人。”萧长宁侧过头对她笑了下,眼波温柔,“对着你时,偶尔吟一吟也不是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