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长宁又一次抬头去看时,谢凤仪开了口。
萧长宁收回目光,“哥哥有就成了。”
谢曦的就约等于是她们的,无需要来放在身边养。
她总是看这个雕鸮,是想起了她的那个梦里,也曾亲自养过一只鹰。
那只鹰也很通人性,很听她的话。
这会看着雕鸮,脑中总是不期然的会闪过那只鹰飞翔的样子来。
她轻摇一下头,将思绪拉回来,“刚才攻入山庄的人是谁派来的,你心里有怀疑的人选
吗?”
“这件事有点意思。”谢凤仪眉间闪过一抹冷色,“火烈珠是出自江湖上烈火堂,看似是江湖上的人因双刀门覆灭之事来找我寻仇。”
“但来人对于庄内环境与布局都很熟悉,这并非是江湖上之人所能了解的。”
“之后追踪我们的人,也并非是江湖人的做派。”
“看来是有人借着我和江湖人结仇的事儿,想要借刀杀人。”
“这次来杀我们的人,是一个对别庄很熟悉,也知道我在入京路上做了什么的人。”
“唔,是个有心人。”
“我最是喜欢有心人了,不管有心喜欢我,还是有心仇视我。”
“前者会让我觉得对方有眼光,后者会让我觉得特别有眼光。”
“等把这个人揪出来后,我要对他的好眼光给予肯定。”
“然后顺便告诉他,下辈子最好别有这样的好眼光了。”
“去当个瞎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保证命能长。”
萧长宁听出她调侃的语气中蕴含的杀意。
今晚别庄被毁,她们狼狈入山也就罢了,别庄中定会有死伤。
火烈珠爆开后,距离不够远的人,都会受到波及。
谢凤仪如此护短,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背后之人。
“哦,还有一条我忘了说。”谢凤仪轻吐出一口气,“这个人也很了解我,比我想象的还要了解我。”
“阿宁啊,这可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萧长宁沉默的拍了拍她胳膊。
所有较为了解谢凤仪的人,都是和她关系匪浅的。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愉快不起来的事。
“等见了哥哥再出了山,应该就有答案了。”谢凤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没有任何的温度的笑来,“敢追出我这么远来,对方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到位。”
他们在泥泞泥水中跋涉着走到了天亮,也没能和谢曦汇合。
清晨山间的风很凉,萧长宁将披风在消汗过后就又遮回了谢凤仪身上。
但山中树多草多,露水与潮气也重,在清晨下过露水后,披风很快都是湿哒哒的了。
萧长宁怕这样披着会让谢凤仪染风寒,拿过来要以内力烘干。
谢凤仪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你体力也在耗费,就别再奢侈的消耗内力了。”
“你身体最重要。”萧长宁握着披风不放手,固执又倔强。
“乖,我没事。一直在赶路,现在一点都不冷,反倒是还是有些热,况且……”
她抬眸看了眼微熹晨光自树叶间的晃动间偶有洒下来,又看了眼尚在朦胧中的林子,“今日是个好天气,一会太阳升起来只会更热,披风就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