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我喜欢的人表明心意,哪怕在一起的时间只能有一个时辰呢,也是没有遗憾的。”
谢凤仪语气里带着几分惆怅,“哥哥他没答应嫂子,依着他的性子,即使到了最后,心里必定也是放不下的。”
“他对不在意的人,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会入他的心。”
“可对于放到了心中的人,他会处处在意和上心。”
“他喜欢黎鸢,却又没有和黎鸢在一处,哪怕到死,他也是过不去的。”
“阿鸢没给他那个机会。”萧长宁语声有了隐隐的笑意,“她那样性子的人,怎么会知难而退,她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谢凤仪默了好几息来消化萧长宁话中的意思后才激动的问道:“怎么个上法?你说的详细点,越详细越好。”
“她说活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这男人左看右看对她也是有意思的,她可不能放走这块到了嘴边的肥肉。”
“尤其是人也都快死了,怎么也要活个不亏本。”
“谢曦想要拘着,她可不想。”
“她怎么也要在死前感受一下,话本子上说的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这人性子不拘小节的很,想到了就迫不及待的去实施。”
“当晚就摸到了哥哥床上,苦口婆心自荐枕席不成,索性就硬上了。”
谢凤仪听的瞠目结舌,“就……就这么成功了?”
谢曦在武道上是稀松平常,真动起手来怕是连她都打不过。
可他身边永远都是跟着暗卫的啊,只要他一声令下,黎鸢能被从他床上被扔到宅子外去。
是什么让谢曦没有喊暗卫来扔人?是爱吗?嗯,绝对是了。
所以才不是什么被霸王硬上弓,说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还差不多。
“成功了的。”萧长宁声音也有几分古怪,有点难以启齿,又有点说不出的好笑,“阿鸢与我说,她是不着寸缕的等在哥哥房里的,是以哥哥他只能单枪匹马的面对她。”
“她是怎么摸进去的呢?”谢曦的卧房和书房,都是宅子的重中之重,除非是得了他信任的人,否则谁也无法轻易进去。
以前谢之年想要直接进去,都没能进得去。
黎鸢是怎么做到的?将暗卫打晕吗?
“哥哥对阿鸢另眼相待,身侧之人都看的出。”
“他的书房与卧房,阿鸢也都进去过。”
“宅子里的人,都是将阿鸢当未来主母看的。”
“主母想要去主君的卧房中,暗卫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谢凤仪听的叹为观止,“这也行啊,啧,阿鸢好本事。”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听你给我诉说,好像是看了个全程一般。”
萧长宁滞了下,半响才咳嗽了一声,“茶白那时在京都时便爱跟在我身侧,阿鸢总来找茶白,渐渐与我也关系好了起来。”
“她在准备对哥哥下手时,因为需要我帮忙,便对我说了全盘计划。”
谢凤仪闻言好奇,“她让你帮什么忙了?”
黎鸢这么生猛,说硬上谢曦就上,连犹豫都没有多一丝的,还需要他人相助?
“她让我邀哥哥喝酒,至少要让他喝的半醉,如此才更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