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爹娘啊。”谢曜回答的不假思索,“好几个都是自我小时起,你二叔与二婶儿仔细挑出来放在我身边的。”
“唔,祖父好像也有给过我两个,大哥也有给过。”
“剩下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我用人时候不太多,用惯的就那几个,怎么了?”
至此,谢凤仪大概知道了最真实的答案是什么了。
阮家在士族谱上是无法与孔氏比的,孔家的存在极为特殊的。
虽然从实际来说,一个孔氏旁支女,是比不过阮诗蕴一个士族嫡脉的嫡女的。
奈何世家人爱名爱过实际,孔氏这个姓氏,就足够让杨氏动心和做出选择了。
杨氏看不上阮氏,想要孔氏女为儿媳,自然不会让谢曜去和阮诗蕴产生瓜葛。
谢凤仪作为堂妹,都了解谢曜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杨氏心里自然更加清楚。
她知道若是谢曜知晓阮诗蕴所嫁之人没有任何问题,阮诗蕴也不反对的话,谢曜只会默默的祝福。
于是她瞒下了谢曜派去琴川之人调查的真实情况,给了谢曜一份陈家很好的回复。
谢曜在得知后,肯定也不会去怀疑,他彻底死心,在京都看着阮诗蕴身穿嫁衣嫁作他人妇后,便离开了京都。
直到阮诗蕴被送回到京都,他或是心中挂念和痛惜,或是起了疑心,亲自赶赴京都见了阮诗蕴一面,知道了阮诗蕴所有的遭遇。
他那时大概也能明白,当初派去琴川之人对他说了谎。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他的父母。
有些事只要起了心,想要去查的话,对于他来说不会特别的费力。
所以这才是谢曜回到陈留后到死也不愿再见杨氏一面的因由。
以谢曜的性子,他除了无法再面对杨氏外,也会恨他自己无用。
明明他能阻止的事,就因为其中杨氏插了一下手,便毁了阮诗蕴的一生。
他的郁郁而终,都是因心中有愧和遗憾。
若是他当初得到的是真实的回复,阮诗蕴绝无可能嫁去陈氏。
也许他也能在那样的刺激下迈出那一步,然后与阮诗蕴共结连理。
就如昨日,他听到阮诗蕴要议亲的消息,忍不住找上了门去表达心慕之情。
做法是不可取的,是万分欠揍的,却也是他最为真情的表达。
这次,该让他圆上他上一次的遗憾。
“如果你派去的人是二叔和二婶儿放在你身边的,你最好再派别的人兵分两路去琴川。”
谢凤仪很正色的给他建议,“你自己想想,依着二婶儿的性子,在孔氏女与阮氏之间,她会选择哪个做她儿媳妇?”
谢曜愣了下随即皱眉,接着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狠狠砸了下,“我派去的是恰好是母亲给的人,不行,我这就再叫俩人跟上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谢凤仪一把拉住他,“你身边的暂时不要用了,去和大哥要几个人先用着。”
“记着,不要让你身边知晓你又再派人过去了。”
“等两拨人都回来后,你听一下他们所说的是否是一致的。”
“如果对不上,那就是有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