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用不上蹿下跳,按照你与我的交情,托你与我说上一声,难不能我还能不帮不成?”
“明日我亲去告诉他,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等老祭酒退了,我保他升上去。”
“作为交换条件,你的婚事他也别再插手。”
“他只需好好给你备好嫁妆,等日后风光送你出门便是。”
阮诗蕴安静的听完谢凤仪的话后,才又轻声开口,“我爹并不知道你与我的交情很好。”
“我娘说他若是知道了,心思必定会大。”
“他的才学与见识,只适合呆在国子监那种相互算计不多的地方。”
“他若是知道了咱们的交情,从而起了心思多钻营的话,最后非但不会为家里带来光耀,反倒会为家里招来祸。”
“我也不想与你的私交里掺杂进别的,只想单纯和你这个人以友论交,而不是你身后的谢氏。”
“是以这些年,他始终不晓得咱们是有所往来的,我娘都瞒下了。”
“你从陈留给我送来的东西,也被我娘安到了别人头上糊弄过去了。”
“我爹又不甚关心后宅,自然发现不了。”
“如果他要早知道咱们的交好,怕是早就去贴曦哥哥了。”
“所以昨日你送我回去时,他们才会那么惊诧和热情。”
“等我进了家后,还问了我许多,我看的憋气,便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了。”
“明日你要是去为我撑腰的话,我爹怕是能兴奋的找不到北去。”
谢凤仪这才知道内里有这番内情,她还在奇怪呢。
阮致文那么官儿迷,为了能保证稳妥升个官,连琴川陈氏都愿巴上一巴。
谢氏不比那陈氏能力大得多,且以她和阮诗蕴这些年的交情来看,怎么也比那陈氏要来的亲厚的多。
阮致文竟然会舍了抱谢氏大腿而去巴结陈氏,令她在心里很是惊奇好一会,还猜测着阮致文脑子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现在谜底揭开了,不是阮致文脑子有问题,是阮诗蕴母女压根没给她上赶着抱大腿的机会。
“这也就是你爹,为着你我不光不能发火,还得允诺给他升官。”
“换做别人,你看我把不把人给扔到最苦寒的地方清醒清醒去。”
“哎,人生在世,就是这么的无奈。”
谢凤仪一脸的惆怅,“不过还好你爹就是官迷儿,还很有些重男轻女,对你也比较狠心。”
“抛却这些个人的做法,他在为官上面还是可以的,要不他别说国子监祭酒了,我直接让他回家去酿酒养自己。”
“至于谢曜那个混账东西,你也不用担心,明早我见了他,先抽上一顿再说。”
“我家的宝贝戒尺还在我手里,昨天我抽的不够狠,待明天我抽他个结实的,至少让他在床上躺个几日那种。”
“他要是还不老实,下次还能做没脑子的事,我便让他至少躺三个月,过一过吃喝有人喂,出入被人推的好日子。”
阮诗蕴:“……”
望着一脸杀气腾腾的谢凤仪,她很想问好友一句,谢曜真的是你亲二哥吗?
你们之前真的没有仇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