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啧’了一声,“才子佳人,志趣相投,一幅画便令他们互相倾心。”
“可惜造化弄人生生错过,这可比话本子还凄美动人。”
“要是编成故事拿去茶楼让说书人去讲一讲,一定能让无数人潸然泪下。”
萧长宁看她那大有回去我就写,改日我就扔出去让人说的架势摇了摇头,“你这爱热闹的性子,当真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儿,都更改不了一丝。”
明明以前都有过那么痛楚的经历,换个人怕是都会性情大变。
但她依然始终如一,未曾有过分毫改变。
谢凤仪骄傲的一扬眉,“这就叫江山易改,我性难移。”
萧长宁嘴角一抽,“性难移的谢大姑娘,你揉错腿了你知道吗?”
“……”
谢凤仪一低头,就见自己的爪子正搭在萧长宁的腿上揉捏着。
她轻咳一声,义正言辞的道:“刚才你也累到了,我给你捏捏缓解一下疲乏。”
“是么?”萧长宁欺近她,对她强撑着尽量让自己半分不心虚的眼睛吹了口气,“谢谢你,辛苦了。”
谢凤仪咽了口唾沫,手一点点上移,“为公主殿下效力,臣女半分也不辛苦。”
萧长宁低头看她不安分的手,抬手轻拍了一下,“谢欢,你要是再不老实,你确定你明早还能起得来吗?”
“那是明日的事儿了,且不管它。”谢凤仪手继续往上移,“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深以为然。”
“今生若是能死在你石榴裙下,我这辈子才算是没白活。”
萧长宁叹了一声,论起脸皮厚来,她还是差着一些的。
“别闹了,今日不能再胡来了。”她将谢凤仪的手捉住又重新放回了腿上,“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谢凤仪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不懂,我从没学过这个词,我只学过食髓知味。”
萧长宁:“……”
谢凤仪耍起无赖时,也很像糯米呢。
“反正不许闹了,你要是不安分一点,否则今晚我不和你睡一处了。”
“不成不成不成!这个绝对不成!”谢凤仪脑袋摇的像是疯狂摇晃着的拨浪鼓,头发都快要被她摇散,“咱俩睡在一起的第一天时,我就告诉过自己,这辈子接下来的每一日,都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就是到了死后埋到地底下的那日,也要和你躺在同一块棺材板儿上。”
“这个听上去有点可怕。”萧长宁摸了摸下巴,“如果没死在同一日的话,到时还要被挖出来一次?”
“太费时费力了还容易被打扰到,这样吧,如果你走在我之前,我就当日和你一同走。”
“如果是我走在了前面,随便你打扰,我不介意。”
“萧长宁,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谢凤仪哼了一声,“什么谁先走,直接给我一道走。”
“你要是活不过我,你就吃点亏。”
“要是我比你寿命长,我也不稀罕那点子寿命。”
“一起走,一起投胎,咱下辈子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