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多迷信,她是知道的。
可问题又来了,皇帝如此在意这个说法,为什么要把龙佩给萧长宁。
所以她也没有多去在意和多想,毕竟最后持有玉佩的人是箫韶言那个狗东西。
萧长宁苦笑,“父皇曾说,等凤命女入京后,将玉佩交给她心悦的皇子,那样的话能为我多赢一份感激。”
“日后等其继了位,看在这点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我。”
“我又是唯一的嫡公主,哪怕心中并不如何情愿,面上也会对我多有照拂一些。”
谢凤仪叹了口气,这就对上了。
所以前世一开始在萧长宁手里的玉佩,在箫韶言两头讨好之下,被萧长宁转赠给了他。
这也是皇帝想看到的。
那也就是说,皇上将龙佩给了萧长宁带着之事,谢太傅很大可能是不知道的。
她能知道,都还是上辈子萧长宁告诉她的。
她只当这玩意儿是联姻的信物了,结果在皇帝和世家眼里原来这么重要?
“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谢凤仪将剑抛还给茶白,走到了萧长宁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不用在意那些死物。”
“不过是个品相不错,又有点好听名头的玉佩罢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力,我今天也站不到这里。”
“你别慌,也别自责歉疚,一切有我呢。”
萧长宁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她没有慌,她是想起了谢曦说的她的命格与谢凤仪的命格。
“要是我是个皇子,就真的是姻缘天定,龙凤呈祥。”
这句话,是她心头如今唯一的想法。
“你是不是皇子,咱们都是天定良缘,天生一对。”谢凤仪手上多用了些力气,“乖,你别胡思乱想。”
萧长宁苦笑,她倒不想胡思乱想呢。
奈何有些念头,不是她不去想就能不想的。
国师看着她们两个手握在一起,听着她们的交谈,眼睛滴溜溜的转。
“啧,谢大姑娘,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国师啧啧有声,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啧啧,陈留有谢,凤鸣于天。”
“啧啧啧,太傅大人知道你想这么鸣吗?他没有想要掐死你这个不孝女吗?”
“啧啧啧啧,你这骨子里,还真有你们士族的那股子劲儿,就是要活的不同于寻常人。就是要离经叛道,方才能展现出来你们的生来不凡。”
国师一边说一边啧个没完,接着又对着萧长宁拱了下手,“永安公主身为天潢贵胄,龙之凤女,竟然也肯相陪。”
“佩服佩服,我回去就为你们上香,祈祷三清保佑你们。”
“眼下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告辞了。”
国师说完,搂紧了拂尘起身就想要走。
谢凤仪嗤笑一声,“老神棍,你今天能走得出永安宫,甚至能走得出皇宫。”
“那接下来你认为你明天是能走得出京都?还是能走出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