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场的父子三人脸色齐齐一变,谢凤仪唇角扬的更高了,真当她回来是和他们父慈女孝的啊。
她眸光一转,又去看谢之乔,“二叔,阿昭与我在陈留相伴多年,我没什么好赠与她的。”
“栖梧院便让给阿昭住,顺势我再送她一场大造化。”
“凤命女身份,我也一并让予她。”
“侄女只愿常伴公主身侧,助谢氏上青云之路,便让阿昭来做吧。”
“阿欢不可胡闹。”谢之乔先未说话,谢太傅已然沉声开口,“你是谢氏嫡长女,栖梧院该是你所居之处,怎可相让。”
说罢,又去看萧长宁,“公主,老臣这孙女有点淘气,贸然入宫怕是会冲撞了宫中贵人,我欲留她在家教导一番。”
“还请公主先行回宫,待过得几日她性子平顺了,再让她入宫陪伴公主。”
谢太傅说话的力度比之谢之乔不知强过多少去。
不光是祖父的身份,还有当朝太傅的威压。
便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是言色从容。
萧长宁站在谢太傅身前,主动拉起了谢凤仪的手,“太傅此言,本宫原本应了便也应了,如今却是不成。”
“本宫就喜欢阿欢这活泼泼的鲜活劲儿,不喜京都许多姑娘如同一个模子框出来的性子。”
“我要是将她留下让太傅教导过,岂不是会和其他姑娘一般无二了?”
“我喜爱的阿欢是独一无二的,可不能让太傅变成呆板无趣之人。”
谢凤仪看向萧长宁的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满眼依赖,“世上也只有母亲与公主殿下最爱我这调皮性子了。”
听到她的话,谢曦手拢在袖子里,摸了摸冰凉的黄铜戒尺,告诫自己要平心静气。
糟心妹妹是故意择开他的,嘴上说的不代表心里想的。
这笔账且先记下,翻过头总有机会找她算。
萧长宁从不是外放之人,但想着和谢凤仪的情意和之前与谢曦之言,她有点僵硬的抬手点了下谢凤仪的鼻尖,“世上唯有一个谢欢,不爱你又爱谁。”
谢凤仪被公主殿下惊呆了。
如果她没记错,她今世是不是第一次从萧长宁口中听到说爱她?
天哪,她们为什么会是站在这里对着谢太傅的老脸,而不是在花前月下,情浓意好时?
公主的第一次说爱诶,就这么说了?
她原本还给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要等到了宫中后送给她,然后顺势哄着萧长宁说点情话给她听的。
她恨这气氛实在是太差。
谢曦也很意外,看向萧长宁的目光,也多了点温情。
是不是真心心有一人,愿和那人共进退,从不是嘴上如何说,而是要看如何做。
萧长宁之前信誓旦旦说的许多话,他并未全信。
当风雨未来时,人无忧亦无惧,自是可以豪情万丈说一句他来任他来,我自岿然不动。
但真当狂风暴雨袭来时,当真稳稳站在原地容色不惊的又有几人。
胆怯,躲避,求稳是人之本能。
萧长宁与谢凤仪之情将要面对的,比之狂风暴雨打于身上不知严重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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