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你们是一对怨偶,你是宗门难得一遇的天才,本该是修那最易成仙的无情道,却又迫于她的身份,为了青霜剑,不得不妥协,选择了有情道。”
沈景顾又想摇头了。
他压根不是为了什么青霜剑,也不想修什么无情道,寺庙里住了几十年的和尚都未必能六根清净,更何况他本就没有打算灭情灭欲。
至于什么迫于身份,不好意思,他其实挺庆幸的,庆幸宁琬没有嫌弃他泥腿子般的身份。
他与宁琬的婚约在他看来吃亏的并不是他,而是那看上了他颜的未婚妻。与天衍宗齐名的宗门不是没有,大陆上手指头能扳手指头算出来的也有十来个,年少成名的更是不缺。
他属实是高攀了。
“你心中可有怨恨?”
沈景顾只觉得这话问的颇有几分奇怪。
他要怨恨些什么?
是天衍宗给了他首席弟子的位置,让他能顺利的踏上仙途;又是师傅亲自教导他,教他明辨是非善恶,授他为人处世之道。
他想摇头,想解释。
可宁子修虽是这般问着,却并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两口:“我那女儿自小娇纵,有几分小脾气,你若是受不了……”
沈景顾已经开始紧张了,甚至在想是不是宁琬背着他给师傅通了气,准备与他退婚。
说着,宁子修忽然一顿,望着老老实实的坐在那蒲团上的乖徒儿,嘴角微弯,“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让你认清自己的心,想清楚要不要继续和囡囡在一起?”
沈景顾那张极其完美的脸上刹时多了一丝错愕的神情,而更多的是消散不去的茫然。
“别想了,我这人向来就不讲理,告诉你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让你忍着。”
“你的确是宗门里难得的有望成仙的好苗子,若是我们宗门能将你培养出来,少说五百年里都是不得不提的好招牌。”
“所以你就且先忍着,哪怕真的对我女儿没什么心思,总之就算是你说的那般,除非囡囡先变了心,不然这百年里,你就永远是囡囡的未婚夫。”
“她喜欢就够了,你只需要配合。”
“我不奢望你届时修为超过我、又或是有朝一日飞升成仙之后还能像今日这般平和的听我说话,只希望日后你若是要报复也好,又或是想为难也罢,请不要伤及到天衍宗内的无辜弟子与生灵。”
“虽然我只是化神中期,但也还是等的起的,届时你若是对此时的遭遇不满,想要还回来,我来受着这份因果就好,不必牵连天衍宗。”
沈景顾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活生生的从胸膛里掏了出来放在油锅里煎一般,他难受,与矫情无关,是真心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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