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衍宗的门规森严,不会容忍这种随便伤人性命的修士,可他们到底还是死在他手,总归是不值当的。
因而,杂役峰只有一条规矩,不去八卦,特别是这种争议性极强的。
何松听到这话明显的一愣,可想了想还是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知道的。”,他从未听说过杂役峰有什么门规。
想着会不会是这两人在诈自己,心中隐约有些些许的不适。
他还以为这些弟子会站在他这边,帮他说上两句话,可还没开始便是两句质问。
怎会如此!
他们作为天衍宗的底层,不应该更加瞧不上天衍宗的这种制度吗?他们的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的不甘吗?又或是这群人早就被洗脑的,觉得那掌门之女、万金之躯,他就活该要让着?
如此想着,何松的心绪又开始不稳了。
其实天衍宗上下都是知道杂役峰这个较为神奇的群体的,他们的话实在是少的可怜。
给灵草园除草的时候,往往一待便是一整天,旁的修士都会叽叽喳喳讲一下近几日的趣事,他们却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分散着,哪怕聚在一起也一言不发,活像是一个哑巴。
只是偏偏若是有人去问他们关于怎么除草,该给灵兽问什么吃食的时候,他们又知无不言,破除了他们是哑巴的谣言。
曾经也有人问过他们的峰主,这条门规被定下的原因,也只得到那位峰主的四个字:“祸从口出”。
何松不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一心只落在修炼的事情上,选了无情剑道后更是鲜少与人交流,还没开始便给自己“断情绝爱”。
只是他为人过于固执,很多时候都会掉入一个死胡同里,任凭他想破脑筋,也还是想不开。
往往一些话落在他的耳里后,他也总会下意识的往最坏的方面想。
就像之前被吴晖罚去洗炼池磨剑,他只会觉得这是吴晖的警告,警告他的天真,警告他不该动伤害那位掌门之女的心思。
他也会心生嫉妒,嫉妒宁琬有如此好的修炼资源却还只是一个区区的炼气三层,嫉妒沈景顾能得宁琬的青睐,直接成为了天衍宗的首席弟子。
“知道?”,那杂役弟子显然不信何松的这番话,语气又冷了几分。
何松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一捉便捉到了一个对天衍宗忠心耿耿的杂役弟子。
颜新,是山下一个贫苦家庭的孩子,并是想靠种田为生,却不料一场大水直接让家中的收成化为了须有。
眼看着要变成流民,四处挨饿受冻,天衍宗的那些人却也在这时下了山。
一身青衣的沈景顾周身萦绕着一股仙气,青丝随风微动,略显稚嫩的脸上却有着难得的沉稳,明明只有十六岁,却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他先是让人将那些不幸离世的百姓安葬,又用灵石购置了大米发放义粥。
事后,又申明杂役峰上需要一些弟子,可以给酬劳,有意愿的话可以报名,每月还有四次回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