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如果你们怀恨在心,每天沉迷于仇恨当中,不思进取,那就本末倒置了。”
“你们现在能做的事,依然是努力学习,能学到怎样的程度,娘并不要求。有些事人力可为,有些事超出人力,你们心里要有一杆秤。”
母子三人的交流在十点左右结束。
另一边,灰头鼠脸的曾宪成带着一帮各自带伤的狗腿子回到了巡检使的校场,曾宪成只觉得自己的脸彻底丢大发了,被李静姝当众踩在脚下反复揉搓一般,火辣辣的疼。
自己带着巡检使兵丁,在青楼这种人流混杂消息传播最广的地方,被一个乡下妇人打得抬不起头来,可以说是让历代巡检使积攒起来的的威风彻底扫地了。
事前自己被吓得够呛,事后才发觉李静姝依然投鼠忌器,恐吓多,不敢下死手,只不过自己从来没经历过劣势的阵仗,被吓坏了。
对自己家威望的打击是很大的,也许不少人会趁机出来试探,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回来后如何交代。
曾宪成摔着杯子桌椅,无能狂怒。这时,一个山羊胡子穿着吏员衣服的矮个子中年进来。
典型的狗头军师形象,他挥挥手,让战战兢兢的下人都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少爷,不必动怒,何至于此?”
曾宪成见来人是自己父亲的心腹,在自己父亲外出时,据守大本营的就是眼前的男子,狗头军师曾成文。
其人其貌不扬,三角眼,大蒜鼻,山羊胡,整个人显得猥琐精明,却在曾家自掌控巡检使以来出谋划策良多,曾中豹倚重他,曾宪成一样也不敢对他无礼。
“文叔,今天我居然被一女子算计,丢尽了我们巡检使的脸,气愤难消。”
曾成文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一方面也是觉得这曾大少终日打雁被雁啄,另一方面也觉得那女子是个有勇有谋的。但民不与官斗,只要有官身,拿捏白身实在太容易了。
“这事其实好解决。”曾成文摸着山羊胡子,等着曾宪成追问。
曾宪成大喜,知道狗头军师鬼点子多,立马拉低姿态追问。
“大少爷你想利用那妇人的继子做文章,思路是没错的,就是手段欠缺了些。”
曾宪成心里不满,但面上不显,虚心请教。
“你看那妇人一听孩子出事,立马赶过来,说明其人是重视家人的,那么家人就是她软肋。”
曾宪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
“所以我们依然从她家人入手,只要拿捏住软肋,不愁她不就范。”
曾宪成再点点头,之前自己这样做确实也是为了逼迫李静姝现身,但的确没设计好,潦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