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交代?”李静姝指了指刘有成几人,
“他们按照你的吩咐,把人诓骗到这里,你是打算打断他们手脚给我赔礼吗?”
刘有成几人惊恐地退了几步,这曾宪成是个狠人,他们还真怕。
曾宪成瞪了他们一眼,转头对着李静姝说道:“夫人消消气,肯定是下人的作为,夫人要是能消气,我铁定找出人打断手脚,给夫人一个交代。”
这曾宪成也是懂人心向背的,干脆把奴仆推出来顶事,反正奴仆的命不是人命。
“呵,免了,我最希望的是幕后主谋自断手脚,我就开心了。”李静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曾宪成冷脸不语。
这时龟公上来禀报马车已经套好,还来了两个龟公扶着景思两兄弟准备下楼,却被刚赶过来的巡检使兵丁拦住。
曾宪成早有安排,软的不行来硬的,巡检使兵丁就在附近,刚才得到小厮通报,十个兵丁立刻前来撑场子。
曾宪成看到兵丁前来,立马恢复了从容,仿佛一切又尽在把握中了。
李静姝看着拦住众人的巡检使兵丁,转头问道:“曾大少意欲何为?”
曾宪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没有急着回复李静姝,反而对着围观的众人的说道:“巡检使办理通匪一案,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曾宪成自然是想把局面控制住,有些事清场之后才好做。
李静姝冷笑两声,又是老一套,所谓官字两张口,想要诬陷人太简单了,连借口都跟上次的府城巡检使一样:“呵呵,还巡检使办案?你既不是巡检使官吏,又不是巡检使兵丁,哪来的那么大口气?脸怎么这么大呢?”
曾宪成一噎,自己靠着父亲,指使兵丁办事,从没被人质疑过,如今居然又被李静姝当众揭开打脸,他都不知道丢几次脸了。
人群中有人噗呲一笑,曾宪成恼羞成怒,从怀里掏出了巡检使的印信:“巡检使印信在此,他们都是奉命办案,谁再滞留此地,以同党论处!”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开始移动脚步了,毕竟曾宪成的狠出了名的。
李静姝可不想让围观的人都溜了,她是需要站在大义和道德高度来处置这类事情的,没有目击者那怎么能行?
“呵,真是好笑。巡检使乃朝廷置制,是国家公器,不是你曾家的锅碗瓢盆,随手把印信扔给不相干人等,把公器当私器,你们曾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曾宪成怒道:“胡说八道!我父亲有事外出,我做儿子的暂时掌管印信,有何不可?从没人说过什么,你这妇人懂什么朝廷大事!”
“呦,大家听听啊,我们县的这位九品巡检,已经不是第一次公器私用,把朝廷的威信和公信力当成玩物,随意扔给白身使用。”
“这是完全置朝廷律法于不顾,完全不把皇上威仪朝廷威信放在眼里。就算是皇上拜官,也得有正式的朝廷盖印文书,印信官服一一不缺,没想到曾巡检比朝廷还有威望,随手可以将巡检的权柄交给自家白身儿子使用,真是开了眼界。”
李静姝口口声声地只说曾巡检,是因为必须牵扯到他,只牵扯曾宪成根本无济于事。
而上纲上线也是为了事情的扩大化。基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