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其中一个人抡起木棒砸了营门,看着营内的官兵没有动静,只是站在原地往外注视。
“咚咚咚咚……”
纷纷拿起木棒敲打破坏营门,陈修远凝视着营门外,这些人还真不知好歹,冷哼一声。
“葛二虎,开枪示警,让他们退出十步之外,否则格杀勿论!”
有了陈修远的发话,葛二虎高声命令道:
“第一排,鸣枪示警!”
只见第一排火枪手,将对准营外的枪口,举高四十五度。
“开火!”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火绳枪响,一团褐色的硝烟,一通杂乱的哭爹喊娘,营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营外高家族人,左瞧瞧右看看,没人倒地没人受伤,冷静片刻后,高立永大声叫道:
“他们不敢开枪打咱们,冲啊!冲进去!”
大家的确都没有受伤,胆子就更大了,纷纷移步向前。
“第二排准备!”
第一排火枪手退后装填火药,第二排火枪手向前一步,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营外。
在高立永他们将要冲击营门时,葛二虎高声道:
“瞄准攻击大营的匪徒,预备……”
正当葛二虎命令射击时,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道:
“侯爷且慢!太子太保方大人到!”
闫文辉和方岳贡刚出城,就听到了一阵的枪响,心中恐慌大事不好,几人催促轿夫,一溜烟儿跑了过来。
听到营外有人叫喊,葛二虎扭头请示,陈修远抬手示意葛二虎暂停射击。
见知府大人来了,营外众人让开一条路,闫文辉和刘英全护拥方岳贡到了营门处。
“闫大人,咱们宁波士绅名流为他忠勇侯庆功,可这陈修远纵容手下殴打我兄弟,还请大人为我兄弟做主主持公道!”
高立永此时还算是强压住自己的火气。
一众气急怒火的高家人,闫文辉脑袋疼,高家在城内势力巨大,不是他这一个流官,能轻易得罪的。
“事发突然,本官未能及时阻止,还请高公子见谅!”
“见谅?我兄弟就平白让这些丘八打了?”
闫文辉心里苦啊!好心办个庆功宴,被陈修远误认为鸿门宴,阮大正仗着他阮大铖的势力,竟然在宴会上发难,讨要被土匪抢劫的财货,挑起来了争执。
而这高立恒也是一个愣头青,枉他还是一个读书人,不懂得审时度势,竟然随意出头,辱骂年轻气盛的忠勇侯。
“高公子,忠勇侯年轻气盛,手下几千兵将 ,此刻在大营闹事,只会将事情闹大不可收拾,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见闫文辉推诿,高立永略显威胁的说道:
“闫大人,陈兴华随意殴打我儿,闫大人置之不理,就算这官司打到杭州府,乃至南京我高家也要周旋到底!”
高家人脉资源深广,真闹到南京方面,宁波府衙的责任首当其冲,估计最后闫文辉这个小小的知府就到头了。
“高公子,这位是太子太保、东阁大学士方大人,定会给你们高家一个交代。”
高立永一个磕在地上,口里哭诉道:
“陈修远纵兵行凶、殴打吾弟,致使我兄弟卧床不起,方大人要为我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