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又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反正……要逃脱太子的魔爪,就只有这法子了!若是哪天他一气之下,直接把我的名字写上圣旨,那可就无力回天了!实在不行,就先定亲!能拖一时是一时,行不行嘛师兄?”
温元白捏了捏眉心,“你暂且不许跑,让我想一想。便是我同意了,写信给父王来回也须时日,你不可不告而别。”
“好!”悠然高兴地举杯相庆,“不过……师兄,此事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楚珩!他若知道了,必定一日也等不得。万一惹恼了他,直接把我的名字填上去,那可就再无转寰余地了!”
温元白无奈点头道,“好。”
“师兄,既然你身体无恙,不如就回将军府住吧!这样我要找师兄也方便许多。”
原以为她要耗费一番唇舌,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二人出了店门上了马车。
悠然眼尖地发现,“咦,这马车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上回她就是坐着这辆马车跟着楚珩去的城隍庙。
温元白忙道,“是太子殿下得知我到了沙城,特意让马车来供我驱驶的。”
哦,这倒也说得通。
到了将军府,云钺和云钊得知玄王世子来了,都很高兴,设宴款待。
只是宴席上太子称病不出,悠然自然乐意他不出席,只叽叽喳喳与师兄说个不停。
只是云天白的脸色极为不好,见悠然爱吃的鸡腿吃完了,便让仆婢把自己桌上的给她送去。
悠然看也不看直接拒绝,却转身从温元白的矮几上挟了一个鸡腿到自己碗里。
云天白脸色更加难看了。
云钺早就发现自家大儿子对悠然的心思,沉下脸来训斥了云天白一顿,借口他喝多了,让他早点回屋歇着。
岂料云天白借着酒劲儿冲到悠然的桌前,抓住她的手腕,“悠然!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悠然吃痛,“大哥!”
云钺大怒,三两步走过来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放肆!她是你的妹妹!”
云天白被打得天旋地转,也放开了悠然,喃喃自语道,“不,你不是我妹妹……你是……”
悠然正要出手,便见一个鸡腿咻的一声堵住了他的嘴。
眼尾瞄到师兄才收回的手腕,嘿嘿一笑,“爹爹,大哥他这定是喝多了。叫二哥三哥扶他回房休息便是。”
云钺朝云天百和云天旷一使眼色,两兄弟便架起云天白走了。
温元白深深看了一眼悠然,这才明白,原来悠然急着定亲,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
酒足饭饱,众人将散之时,云钺吩咐道,“悠然,太子殿下身体抱恙,既然一直是你在给他医治,便去看看他吧。”
“是。”悠然乖巧应道,丝毫没注意身边的温元白身子瞬间僵了。
于是悠然和温元白在某个垂花门边分道扬镳时,悠然在慢吞吞走着。
温元白却瞬间拔腿狂奔,直奔楚珩的院子而去。
悠然进了楚珩没有点灯的屋子,果然借着月光看到楚珩躺在床上,上前抓过他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她皱眉,“奇怪,你的心跳为何如此之快?”
楚珩一张脸半隐在阴影里,哑着声音道,“有几日不见悠然了,今日一见,难免激动了些。”
悠然一个手抖,立刻把他的手腕丢开,“爹爹叫我来看看你如何抱恙了,依我看,你是没病装病!”
楚珩:……
虽说的确是装的,可是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悠然气得直接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