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远在定州的姜明信,还真的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帐中走来走去。
史大柱一家哪怕已经被满门抄斩,可是近来,还是有军中士兵有意无意地在暗中打探当年燕城失守之事。
他知道这一定都是那个云钺暗中动的手脚。
他姜明信执掌定州边军不过两年,云钺可是在定州守了十几年。
军中旧部顾念旧主他也不是不知道。
甚至哪些副将哪些营部是云钺的人,他也知道。
是要想个法子除掉这些人!
他咬牙暗忖。
“将军!”帐外有人禀道。
“进。”
来人是他的心腹副将,拱手低声道,“将军,那边又来人问了,这个月的精铜……?”
姜明信头疼地扶了扶额,挥挥手,“明日你去看看,准备得如何了?”
“是。”副将闻言转身要走。
“等等!”姜明信心生一计,招手让副将靠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
三日后,那副将惊慌失措地进入营帐之中,“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姜明信诧异抬头。
副将伏到案桌前在姜明信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声。
“什么?”姜明信又惊又怒,“他们竟然逃脱了?”
“是。”副将也是惊惧,“那粮草营的人,想必是早有准备,才没有中了我们的圈套。而且粮草营可以直呈北境监军和兵部,想必是军报已经送出去了。”
姜明信咬牙,“此事不成,已然打草惊蛇,那边你去递个信儿,缓上两个月再说。”
“是。”
与此同时,京都城里的云钺手里放开手里的一只信鸽,缓缓捻开纸条,仔细看了,才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人。
那人居然是兵部尚书郭城。
郭城接过纸条,大为吃惊,随后把纸条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点燃。
看着纸条燃为灰烬,他才问,“没想到,定州边军还真有问题!将军!还是你料事如神啊,否则这二十几人就算能活着,也要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粮草营的人虽属边军,但与兵部素来亲厚,而且又曾是云钺的旧部。
云钺沉声道,“那一千斤精铜,不可能无端出现,可惜我在定州十几年,竟不知定州藏有铜矿?此事兵部是得好好查上一查。”
郭城点头,“云兄说得是,只是明面上军报上只丢失了粮草,这精铜之事无凭无据……想必不会直达圣听,兵部无故也不得插手边军之事,不知云兄可有何妙计?”
云钺沉吟了一番,“此番朝堂论辩,倒也不失为一个时机。依本国公看,那史大柱叛国案的背后,或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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