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被他一阵狼吻后脸颊通红,轻拍着他的胸口说道,“我何曾怕过?我虽是再嫁之身,但两次婚嫁都是堂堂正正,何惧流言?!总好过那些做了见不得人之事的人。今日你没见我应对得宜?我正愁没机会向大家说明嫁妆与和离之事,今日这老虔婆倒是给了好台阶。比起他们那些高门大户里的肮脏事,我和离再嫁又如何?没什么怕人知晓的。”
她抬脸看了看男人冷硬的俊脸,“你放心吧,我自能应付。况且,日后谁是敌谁是友,也能很好分辨了。”
云钺点头,“今日林首辅未至,不过他的老夫人倒是个好相与的。可惜了她年迈,看着比你年长了一辈都不止。”
苏氏笑道,“她与镇国公老夫人熟识,自然是拿我当小辈看的。不过,也不知为何,每一次见到她,我都觉得十分亲切。”
“对了,关于我的身世,只怕那田氏是知晓的。”苏氏想起方才永安伯夫人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却被田氏给拦截了,想必田氏清楚内情。
云钺点头,“你的身世,要从姜家三房查起。此事待我回到军中,会将定州之事查个底儿掉。”
马车缓缓前行夫妻二人在车厢内诉说着离别衷情,此刻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惨叫。
云钺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去,便见几个打手围着中间的一人拳打脚踢。
他本想喊车夫停下,可是在那人被重重一拳捶中肚子时本能地抬起了上半身时,他看清了那张脸,到嘴边的话就那么消失了。
又看了两眼,他果断地摔下了车帘子没有理会。
马车继续往前走,车帘子一摔,车内的一方天地就与外头无关。
苏氏奇怪的问,“出了什么事?”
云钺的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说的对,我们与那姜家八字不合,见了面自然是要远远绕开。”
“姜家?那人是姜家人吗?”苏氏也想伸手去撩车帘子。
云钺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它塞进自己怀里,“不过是那姜远,打他的那几个打手身上挂着个李字腰牌。”
苏氏一愣,随即又笑了,“是李家人?这两年来,京都城的百姓想必很感激永安伯府。”
“哦?这是为何?”
“这永安伯府入京后,给他们的茶余饭后添了多少谈资和笑料啊?”
想必又是那李阁老的儿子怀恨在心,痛揍姜远。
“哈哈哈……”明月爽朗的笑声在车厢内响起,一路绝尘而去。
身后那被打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姜远,原本看到那个熟悉的超宽的标志性马车经过的时候,心里一喜,可还没等他发出求救声,就眼睁睁看着那马车又渐渐远去了。
心里升起的一股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
……
另一边,荣亲王府的侧门外,高氏和田氏扶着永安伯夫人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
青平郡主跟在后面,阴恻恻地说了一声,“母亲且先回府,媳妇很快就会去看您的。”
也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明明没有毛病,田氏和高氏对望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战。
同一个街口,一群人围着姜远把他狠狠毒打一顿。
平国公府的马车前脚刚走,片刻后永安伯府的马车后脚又来了。
可惜的是此时此刻的姜远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一个熟悉的马车慢慢驶来,可惜的是下一瞬,他就失去了意识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清那是不是自家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