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然拉着苏氏的手道,“阿娘,您的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除了定州已被大舅舅接收的以外,悉数折价十两银子转让给京兆府,您可同意?”
苏氏笑道,“同意!”
陆宁哆嗦着道,“十……十两银子?!”
他可是听说了啊,那什么南海珍珠帘,至少是价值万两!
莫不是假的?
就是假的南海珍珠,那也是珍珠啊!一幅帘子得多少珍珠?怎么也不可能只值十两银子!
苏氏和小悠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十两银子!”
“陆伯伯,你不会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有有有!自然是有的!”陆宁赶紧答道。
苏氏便福了福身,“还请陆大人等着我们的诉状!”
陆宁哈哈笑着回去了,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第四天,他焦灼地问着新上任的主簿,“那惠和宜人的诉状还是没有来吗?”
主簿满头大汗正翻着手里的文书,今日他才刚刚到值,还没来得及看呢!
突然他大松一口气,颤巍巍地把一纸诉状递了上去,“有了有了!”
终于是来了!这陆大人也不知怎的天天就盯着他问这惠和宜人的诉状!也不知有啥十万火急的事儿!
陆宁开始阅读起来,一边读一边感慨,“妙哉妙哉!”
也因此他知道了,为什么这三天,他这儿都没一丁点儿动静。
因为这三天的动静都在姜府啊!
苏氏连着三天送了三张帖子到姜府,意思就是要为了磋商嫁妆归还事宜约姜府当家主母面谈。可惜的是三张帖子都是泥沉入海,毫无回音。
于是苏氏便“一怒之下”一纸诉状将姜府告到了京兆府。
这才师出有名啊!
聪明!
陆宁立刻眉开眼笑,一拍惊堂木,“来人!传唤原告!传唤永安伯姜府当家主母!”
永安伯夫人被带到京兆府的时候是一脸懵逼的。
长媳高氏也陪同着永安伯夫人过来听审。
等看到站在公堂一旁,与京兆府尹谈笑风生的苏氏母女俩时,永安伯夫人心中的惶惶不安,立刻化为了熊熊怒火,“原来竟是你们?!”
苏氏对着他,只略微点了点头,“永安伯夫人来了。”
永安伯夫人看向正堂上的京兆府尹陆宁,语气是傲慢的,“你就是京兆府尹?传唤本夫人前来,所谓何事呀?”
她在定州作威作福惯了,一般官员都不放在眼里。
陆宁一拍惊堂木,严肃地说,“永安伯夫人,惠和宜人状告你们姜家,倾占她的嫁妆不还。可有此事?”
永安伯夫人大怒,“本夫人早便说过,她苏氏的嫁妆,都在定州,需得回定州交还。何时说过不还了?又何来倾占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