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取出一张文书,“大人,苏家家主已在一个月前,委托定州巡抚黄业茂大人为我们作主,亲上定州旧时永安伯府,由留府旧府的姨娘开了库门,将嫁妆单子中有的物品运回了家。但仍有九成物品不见下落。此为详细单子,请大人过目。”
陆宁接过主簿递过来的单子,只看一眼,就激动了!
这密密麻麻的,随便一样,都不止十两啊!
永安伯夫人冷笑道,“你也说定州那个是留守府中的姨娘。一个姨娘怎么能做伯府的主?她能开的库房,那都是明面儿上的。焉知我永安伯府没有其他的家底?这些家底又怎能交由一个姨娘来保管?”
“那照伯夫人这么说,我的嫁妆都在定州了?京都城里一件也无?”
永安伯夫人怒斥,“苏氏!本夫人怎么算也是你的长辈,你质疑婆母在先,状告婆母在后,不孝不悌!活该被我儿休弃!”
苏氏却冷冷说道,“呈堂证供中也包括我与姜明义的和离书的手抄本儿,伯夫人还请慎言!如若您再污蔑我是个弃妇,我便少不得要将和离的真相昭告天下了!”
永安伯夫人指着她骂,“你……你目无尊长!状告长辈,须得先受二十杖刑!敢问大人,上刑了吗?!”
苏氏更是气笑了,“我与姜明义已和离,想再当我的婆母长辈,你配吗?!”
尤其是想到姜明义居然买通九暗门的杀手来杀她和小悠然,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心头的怒火。
小悠然拉了拉阿娘的手,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陆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如惠和宜人所说,惠和宜人已不是你姜家妇,算不得状告长辈。永安伯夫人请勿顾左右而言他!请回答苏氏之问。”
永安伯夫人这才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心中暗恼,儿子拿了那么多银两去买杀手,怎的居然还没得手?
苏氏又递上几张纸,“大人明鉴。我家闺女不止一次在郡主府或姜府看到过,这纸上画的几件东西,都是嫁妆单子上写明了的,样式颜色等特征都有标明,在不在京都城,还望大人前去现场查看,稍作比对,一看便知。”
“大胆!谁敢搜查永安伯府?!难不成连郡主府也想搜查?!”永安伯夫人怒火又噌噌往上冒。
她身后的高氏也走出来说道,“前二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婆母都说了,东西在定州,只要回了定州,必然将你的嫁妆悉数都交还于你,你怎的非要这般不依不饶?居然还想要搜府?永安伯府是我们自家人也就算了,那郡主府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如何可能因为小小的疑心就去搜查?”
“我不过一个区区五品宜人,自然是不敢去搜三品伯府和郡主府的府邸。”苏氏看向陆宁,“陆大人,看来,这嫁妆我是无力要回来了。”
陆宁点头微笑。
永安伯夫人和高氏心中都是一喜。
这苏氏是打算放弃她的嫁妆吗?
便见苏氏走到一旁主簿的桌案上,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
高氏很激动地问,“苏氏你是准备要放弃你的嫁妆吗?”
苏氏微笑地说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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