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笑了,他总算解脱了,不用身首异处,不用再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疼痛,更不用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合上弟弟的双眼,燕紫感觉自己的魂魄大概也跟着走了吧,要不然怎么感觉不到任何喜怒哀乐了呢!
甲一再也看不下去,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再将人抱起来。“大小姐,萧辰安他……”
“你想把萧辰安也救出去?好让他照顾燕紫?好!”
第二日,靖王府上上下下,包括同党萧家,容家,还有与之相关的官员,全部在午门斩首示众。鲜血流过的青石地板,好似无论冲刷几次,都洗不掉那淡淡的血腥气。
随着靖王造反一事的传播,当年的太子殿下遇害一事同样传遍开来。京中上上下下无不摇头叹息,对龙椅上的那位天子也都有了新的认识。
皇上时日不多,这已是上下皆知的秘密。可储君未定,不得不让人忧心。这日的早朝,朝臣们脚步沉重的走进文德殿,互视中似乎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几位皇子今日也都到齐了,就连刚醒过来的燕景昊也坐在轮椅上被小太监推到了最前面。大殿关门的前一刻,刚从青州赶回来的楚国公和池莱也走了进来。
“楚国公回京了!”朝臣行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大殿前面。
“皇上驾到!”
“臣等参见陛下!”
脸色青白的建德帝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朕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朕就要死了,你们该为自己找个新主子了!今日朕便成全你们!来福,宣旨!”
众人一脸惊愕,这是没给他们商量的机会,已经写好传位诏书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立储嗣,为大庆江山之永固。今有五皇子燕景昊身份尊贵,聪慧过人,得天庇佑,特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殿里一片鸦雀无声,建德帝双目一瞪,冷声道,“众位爱卿还不接旨?”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五皇子身体可康复了?一国储君可不是闹着玩的,总不能今儿个立,明儿个废!”吴志平率先站出来反对,目光落到轮椅上双目无神的燕景昊身上。
“陛下,吴尚书此言有理,臣等看着……五皇子殿下似乎不大对劲!”兵部尚书谢安也站了出来。
“五皇子可有什么想说的?陛下对你一番苦心,臣等也想听听你的想法?”楚国公没看皇上,侧身对着燕景昊,想看看他的反应。然而轮椅上的少年好似没有听到,一双眼睛仍旧直愣愣的。
“胡闹!陛下,这就是您定的储君?简直儿戏!二皇子三皇子,就连稍有残疾的四皇子哪个不比这半大小儿强,你为一己之私,置整个天下不顾,简直枉为一国之君!”
“放肆!你与靖王勾结造反,朕看在你一把年纪,脑子不清醒的份上饶你不死,如今竟还敢以下犯上,胡言乱语。朕看你就是活腻了!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
“陛下三思!”众人齐声求情。
宗正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陛下今日就是砍了老臣,老臣也不能让你再胡闹下去!恳求陛下写罪己诏,传位于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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